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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12-19 06:45:08
第010章
就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上演着诸多像阿成和雪凤这样陶醉在男女之间的**之中的美事。隔壁的打呼噜声,更加让雪凤放任起来。刺眼的白炽灯光,好像很理解此时此刻的雪凤似的。极力地照耀着阿成想看到的地方,想欣赏到的地方。阿成把头埋尽雪凤的两个**之间,隐隐中有一股汗泥掺着奶腥的味道。一会儿左边吸吮几口;一会儿右边吸吮几口。雪凤微闭着双眼,双臂顺着身体平放在两侧。手心渐渐地钻出汗水来,手指一会儿攥成拳头;一会儿又舒展开来,就这样反反复复着。更多的时候是钻心的痒痒,刺激着每一根神经,让它们都兴奋起来。
雪凤真的放开了,这是黑夜啊,还强忍着那份兴奋干什么?这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啊!这是在黑夜里啊!还担心什么?
时不时地,阿成抬起头来欣赏一下被自己吸吮过的**,像两枚硕大的樱桃一样娇艳无比,煞是好看。再看看雪凤的表情,微红的脸膛在白炽灯的光照下,楚楚动人。阿成稀罕完**,双手就开始沿着肚皮向下滑动,阿成明显地感到雪凤浑身有些微微的颤抖。腹部的孕纹,像绽开的丝菊花,这就是一个做了妈妈的女性母亲般的佐证。它会告诉渐渐长大的孩子,孩子的生日,妈妈的苦日。向男人阐明,你们那亿万个活动的蝌蚪,最后留下一只扎根于此。盛开的丝菊花,是伴随着阎王爷门槛儿而开放的。这是用生命兑换生命的佐证,是母亲为什么就伟大的佐证。阿成埋下头,深情地亲吻着那盛开的丝菊花。
阿成抬起头,轻声地问雪凤:老婆,生小宝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害怕不害怕?
怎么不害怕!怕得要死。谁会想到会这么疼啊!
真对不起!我要在你身边就好了。
你在我身边又不会减轻我的疼痛,再说也不是你故意不回来的。
我可以给你壮胆啊!给你减轻精神上的疼痛啊!
这倒是。整整折腾我一宿啊,最后,浑身没劲儿,都瘫软了。
做女人难啊!尤其做生过孩子的女人更难啊!
在生产的过程中,医生喊我,叫我使劲,使劲!可是,我哪有尽可使啊!浑身都折腾散架子了。
我看书上说,生产前最好吃点东西,也好有体力生产。
说得好,谁能吃下去饭啊?
那也该尽量吃点儿啊?就是喝些糖水也好啊!
可不是吗?后来你妈实在看我吃不下东西,就给我冲很浓的白糖水。
这样能好不少。起码肚里有底儿了。
不能喝太多,有个支撑就行了。
哦。少喝些也比不喝强,总归能解饿。
那倒是。还真的好不少,但是,还是没有力气了。最后也不知道小宝是怎样爬出来的,反正我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的肚子好象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去。那地方长时间的痛胀,突然变成了那样一种说不清楚的收缩般的缩痛感充斥着整个下部。
让我好好看看,恢复到了婚前的模样没有。阿成说完就要先开被子去劈开雪凤的双腿。
啊呀,干啥呀你!真不知道害羞,有味,你不怕骚啊?
不怕。我爱人的东西什么都是好的。
雪凤不再说话了,她笨拙地配合着阿成的动作。她只感到下体被阿成扒开,一股冷飕飕的风吹过的感觉。有东西塞进去的感觉叫雪凤浑身不由得一颤。她感到了,那是阿成的一根手指头,在里边的旋风式的搅动,那种浑身颤抖的频率在加快。像过电一样,充斥着全身心。荡漾出的水流出来的感觉都很明显,双腿逐渐象抽筋似地,脚趾使劲地向下勾着,双手紧紧地攥住一把床单。她想翻滚身子,怎奈,这时的阿成早已把雪凤的双腿高高地架到双肩上,双手环绕着,紧紧地搂住,叫雪凤动弹不得。
雪凤拼命地忍着,双眼迷离,头一会歪向左边,一会又歪向右边。忍着专心的痒痒,忍着那种**的沟壑,由深变浅,由浅变深的蠕动。渐渐地,雪凤的双眼流出了泪水,顺着脸颊,流经耳畔,浸湿了枕巾。阿成全神贯注地在弄着他的喜好,全然不知此时此刻雪凤的内心感受……
年轻夫妻,婚后两地分居,实在是一种人性中很残忍的举动。那种初尝禁果的感受,还没有得到最大的发挥,还没有得到最大的心情享受,还没有完全欣赏到那最初美丽的花骨朵是怎样地绽放开来的过程,还没有磨合到最佳的完美的时机,就匆匆地分开去了。带着多种留恋,带着那一种最美好的记忆,匆匆地分开了。随之带来的是一种精神深处最为痛苦的折磨和煎熬,它可以使男人辗转反侧,**燎身;它可以使女人辗转不眠,**湿身;它可以使男人焦虑不安,持枪**;它可以使女人神经紊乱,玉指探渊;它可以使男人心神不定,目光四射;它可以使女人神色黯然,经血迟回……
有过这样经历的男人女人们,都有切身的体会。目前的时尚生活,已经在此境遇的男女解脱了不少。但是,随之而来的经济负担的确使不少人退缩了。当然,退缩的人当中,以男人居多,女人居少,多的缘由不言而喻,少的原因更是心知肚明。那是一种交换,除了金钱还应该有自己需要的交换。
象阿成这样经历的男人,给与他更多的是不自由。用老百姓说的话就是,官身不由己。军纪的钢性,让所有走进军营的人,变成小猫或者变成温顺的倔驴。当过兵的都知道有一句话叫做:驴性。说的就是犟驴之类的人。这样的驴性之人,很多的时候,被收拾成温顺的倔驴。不服吗?服了。所以你好好地待着,别有些花花心肠子,别作些有损军人形象的恶劣事情来。鸡蛋碰石头的后果都知道是怎样的后果,那么,鸡蛋碰钢的结果也不会是好结果。细碎的都是鸡蛋而不会是石头或者钢。这就是铁的军营,钢的军纪。所以,阿成只好老老实实在脑海中无数次地上演和**湿身的动作。把对象想象成雪凤,把动作想象成与雪凤的动作,把感觉想象成与雪凤的感觉。在脑海中放映着一遍遍和雪凤拍摄的电影,大脑中的视觉中枢和语言中枢,极力地排除外界干扰,集中在所拍摄的电影的画面和同期录音,忘记时间,置身于亢奋的境遇中。
这就是两地分居残酷的现实生活。要么你在性幻想中自我满足,自我释放,闷在心里容易闷出毛病来。不管你采用什么手段,只要你不犯纪律,不犯法规,释放掉那种性郁闷你就会舒畅许多。说是这么说,其实,那种性郁闷的彻底释放掉,靠自搂儿只是解决掉了小部分,更多的还没有彻底释放掉。
说是不犯纪律不犯法规,那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情形之外。**只是自己知道的事情了,自己给自己享受的动作。
阿成真的没有因为两地分居造成的性郁闷,而去洗浴中心或者男子休闲馆之类的地方。路边店、洗脚屋之类的藏污纳垢的地方光顾过,但是,不是自己去的,那是和战友们一起去的,还有扫黄打非的公安同志们一起去的。时间是午夜,地点不告诉你。去了以后才知道,是那种很便宜有很容易染上病毒的打着各种幌子,在卖淫的地方。
阿成他们作为外围蹲守,当然看不到撞开门时的那种春光尽泄的逗人场面。只是看到坦胸露背的一帮鸡们鱼贯而出的情景,这情景绝对让阿成这样过来人联想到之前的血雨腥风般的肉搏战的酣畅淋漓;这情景绝对让阿成想象成老婆在乡下赶鸡上架的情形或者打开鸡舍的门鸡们张牙舞爪地窜出鸡舍的情形。等把鸡们送进鸡舍后,阿成方在公安同志的快嘴中略知春景的一二个精彩镜头。高兴了,还会指点给阿成看看是哪个鸡。过了,还不会忘记指点评论一番,或者值哪个价位。有时,阿成也忍不住询问一些关键的部位问问,解解馋。公安同志们也非常理解干柴遇烈火的滋味,就嬉皮笑脸地说上几个地方。说完了,还不忘记嘱咐几句,回去可不行自搂哦!然后,哈哈哈大笑。弄得阿成很是不自在,可是,又非常想了解。这种矛盾很复杂,也很简单。复杂到你费尽周折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稳定的问题;简单到几十元钱或者几百元钱的问题就可以解决掉。可是,你做不到,虽然你想去做。你不敢去做,虽然你非常想做。
第011章
阿成边玩着边欣赏着,此时此刻的阿成,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瞅好了。这要是象杨二郎长三只眼睛该有多好啊?眉心的天眼专门盯着那浓密的三角区域,直到桃花深处。不用说,那剩下的两只眼睛,一个眼球负责一座山峰。阿成真的完全陶醉在雪凤身体的每一处让他向往的地方,能摘下来揣到兜里就好了。阿成不由自主地嘀咕道,雪凤听在耳里,痴笑在心里,却已无心回应。雪凤多想阿成停下手来,押在自己的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多惬意啊!
两地分居给雪凤带来的饥渴也不亚于阿成的焦渴。好在雪凤手中有孩子的纠缠,多少能驱散不少那种渴求。再加上农活劳作的苦累和困乏,已经让雪凤没有更多的心思去想了。农活忙的时候不想或者让她少想,一旦农活闲下来的时候,那种**就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常袭击得雪凤彻夜难免。她时常双手托握着自己的胸房,用指尖轻轻地触动胸头,那一阵阵的刺激,刺痛雪凤的神经。她想停下来不去触动它,怎奈那种焦渴的**又叫她忍不住去触动。触动的时候,她感到很舒服,越舒服越刺激,她不停地触动。后来,她发现胸头在自己的刺激下,逐渐地膨胀起来,象樱桃红了的时候,雪凤就会感到一种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电流,不停地击打她脆弱的神经鼓。随后,她瘫软了,满足了,泪流了,想撒尿了。
雪凤,作为女人,被这种两地分居折磨着。她还不象阿成,男人啊,这方面的深处的渴求,女人比男人深刻得多。如果说男人是表层的一种冲动的话,那么,女人应该是内心深处的搅动,就象地球内心燃烧着的剧烈火焰,被女人特有的耐力所包裹着,不让它迸发出来。而留给自己的难以下咽的是欲念的苦瓜,能吃下可以清心明目还撤火;吃不下或者没得吃,颜面暗淡,老姨妈都不能正常光临。更多的时候,雪凤是埋头于苦脏累的农活中,干完这个又干那个,不让自己停下来。
阿成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过来人,能不知道这其中的由头吗?对于女人,这种难熬的滋味儿,阿成妈是深有体会的。这要是妯娌间就好说话了,相互开开玩笑,相互挑逗一下,过过嘴瘾,让精神享受一下,也会舒坦些。婆媳间虽然有些女人话能说,可是,那究竟是不齿于人的话呀!怎么办呢?
阿成妈想到自己当时也和雪凤差不多少年纪的状况。那个时候,死老头子,去给生产队出劳力,去很远的地方修水库。这一走,就是半年多,扔下自己带着孩子在家。那种想念的滋味,真是难熬啊!自己当初用的自己安慰自己的法子,还真叫自己熬过了那漫长的半年多。到今天,都没有和老头子透漏半个字。不是封建,也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害怕老头子有过头的想法。那要是说了,死老头子往你身上扣屎盆子,臭你也得硬挺着。到那个时候,可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日后的生活,也就会变得矮人三分不说,什么事不都得听从他的呀,那日子可就过的郁闷了。拿这个话把,时常会敲打你,叫你往不敢往西,叫你奔北你不敢跨东。你要是稍有不顺,那就会添油加醋,景上添花,让你摘都摘不清。这就是小心眼的男人能做出的事来,不得不防,谁知道死老头子是不是小心眼儿?不管是与不是,我都烂在心里头,天知地知自己知,死了都不能说的。
可是,阿成妈看到雪凤精神被折磨得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有几次想告诉她这种方法,可是,话来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阿成妈心里很矛盾,怕雪凤的嘴没有自己的嘴严实,更怕雪凤日后拿这个敲打自己,这可是打蛇的七寸地方了。转念又一想,这是为了她自己好啊,雪凤不会有歹毒蛇心的。阿成妈就有了决心向雪凤传授自己安慰自己的方法,不能眼看着雪凤被折磨成寡妇样。
回过头来去想,难熬的时候,或者熬不住的时候,去找野汉子,那可是滔天大罪,十恶不赦的。采用自己安慰自己的方法,没碍着谁,也没招惹着谁,挺好的。还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天知地知自己知,没有第二人知道,只要自己的嘴堵住了就行。阿成妈深知自己的做法是有损自己的人格的,用乡下里的话说,这叫熬不住。男人不在家这本身就能让四邻无风不起浪,人嘴两扇门,往里开往外开,都任凭人家张张嘴的事,你想堵也堵不住的。那平时看你的眼神都会不一样,借着开玩笑的时候,总会言不由衷地敲打几句,你不能生气又不能急眼。你真的没有倒好,一旦有了的话,心中就发虚,就会表现在面部表情上,察言观色的结果,人家就更会锦上添花,或者添油加醋地、变本加厉地刺激你。一来二去,有的就会变成了有鼻子有眼的或者谣传者亲眼所见的事情;没有的也会捕风捉影地说得头头是道,叫你真假难辨。最后变成,信则有,不信则没有的现实来。你找人家理论去吗?去了就更加张扬了事情的范围,不去就在家生闷气吧。乡下就是这样的,或许随着人们物质文化生活的丰富与提高,会有好转的。
其实,阿成妈的方法就是时下说的自己安慰自己的方法。女人这种的方式方法有很多种,常采用的就是自己抚摸胸房和裆部的小扭扭,或者用手指伸到梅花洞里,自己搅动或者**,这些,都能解决自己非常焦渴的**。阿成妈的那个年代,不外乎这几个方法而已。要是现在,仿真的器具到处有卖的,高档些是电动的,很过瘾的。多数独身女子,都有借助仿真器具自己安慰自己的经历。这种经历已经逐渐被多数人所理解,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又没有干涉到别人的日常生活。再说,也促进了社会的某点净化,促进了卫生器材的销售,何乐而不为呢?重要的是,实施者没有干涉别人的生活,没有触犯法律。所以,自己一人的时候,那是自己的事情,没有影响他人。
那天,阿成妈吃完晚饭哄孩子睡觉之后,看到老头子也鼾声四起了,就手拿一根粗细相仿的茄子和旱黄瓜,走进了雪凤的房间。雪凤看到婆婆手里拿的东西不知道干什么,还以为送给她来吃呢,就顺嘴说道:妈,要睡觉了,我不吃黄瓜了。
阿成妈好像没听到似地坐到雪凤的身边,张了张嘴说道:雪凤啊,妈妈是过来人,明白你的难受。我寻思好几天了,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给你做。阿成妈难为情地说道。
妈,看你说的,有啥不能说的?你说了我就照做还不行吗?雪凤还不知道婆婆要说什么,就一口答应着。
那好吧。你可别见笑,只能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嘴要严。
行了妈,什么事啊?这么样严肃。我烂到肚子里也不说,行了吧。
行,那我说了。你是不是很想阿成啊?
妈!看你说啥呢?雪凤非常不好意思地撒着娇。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阿成妈爽快地数落到。
想,妈。雪凤说出的话跟蚊子声音差不多少。
大声点儿,我听不到。是想阿成还是想妈!阿成妈面带温怒地问道。
想阿成,也想妈。学凤笑嘻嘻地说。
得了,你还想妈呢,你是想阿成这个男人了,对不?阿成妈笑嘻嘻地逗着雪凤说道。
妈,看你说的。雪凤忸忸怩怩地。
妈教你一个招儿。说着就拿起了茄子和旱黄瓜,对着雪凤说到:你看这两个象什么?
雪凤看到茄子和黄瓜,愣了一会儿,就脸红了起来,低下了头。阿成妈说道:儿媳啊,妈看到你就想到了当初我自己,那个时候,你爸出劳力一走就是半年,妈妈也难熬啊。没有招,只能自己熬着。可是,熬也不是个事呀?一段时间,我的月经来了就不愿意回去,这就是不正常啊。
妈,我的也是,来了可不愿意回去了,哩哩啦啦好几个月,总是不干净。
就是啊,要是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就没这回事了。所以,妈妈把当年用的招告诉你,能解决不少心思。你试试吧,我都洗干净了,要带套上小雨衣就更好了。说完把茄子和黄瓜递给雪凤。
雪凤接过后,眼睛一亮。心说,自己怎么没想到呢?姜还是老的辣啊。
妈……
你试试吧。记住了,对阿成也不能说哦!就是将来咱婆媳闹掰了你也不能说出去,能做到吗?
看你说的,我凭什么和妈闹掰了呀?您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说。
那就好,你睡吧。我也睡觉去了。说完,喜滋滋地退出了房间。
雪凤沉浸在无限遐想中,沉浸在无限的**感受之中。由于思想的高度集中,差点自己让自己进入**的迷幻中去。被高高抬起的双腿早已经麻木了,可是,阿成没有放下的意思。雪凤这时就感到一个硬挺挺的东西插了进来,不多一会儿,整个碾盘一样的阿成压上来。雪凤顿感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双腿可下放松下来了,可是,被挤在阿成的两个跨股上,随着阿成的运动而上下前后起伏着。这时的阿成好像达到了**,双手臂绕过雪凤的脖颈,使劲地搂抱着雪凤脖颈和后背。给本已经来自阿成身体的重量压迫得喘不过气来,再加上这样的使劲儿地搂抱着,就更加喘不出气来。剧烈地撞击中,拍打出来的啪啪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是那么地清脆而有节奏。如果不是阿成使劲儿地搂抱,或许雪凤会被撞击出被窝。一阵紧似一阵的撞击后,阿成发出低沉的呻吟。雪凤的魂早已飞走了有几个时辰了……
人们都说小别胜新婚,这便是了。这就是两地分居给年纪轻轻的夫妻之间造成的疯狂状态,那种最有力的释放,极大地抒发了那许久都没有过的**。长相死守的,未必经常出现如此长时间的刻意地、爱惜地、留恋地、疯狂地玩弄或如此**澎湃的场景。
对于阿成和雪凤来说,这不是小别,而是大别。大别造成的精神伤害,只有自己能体会到。有时,非常想念却出现过非常害怕的情况。有时候,男方会出现早泄的情形,等等,都是精神极度遭受饥渴而造成的反常现象。一两次之后,就会自然水到渠成,该滋润的地方都会自然滋润,和谐也便油然而生了。
阿成从雪凤的身上下来,雪凤急忙拿起裤头擦拭着,之后,依偎在阿成的宽大且疙疙瘩瘩的胸怀里,无限柔情地亲吻着……
第012章
小别胜新婚似的一夜很短暂地过去了,窗外看家狗的旺旺狂咬的叫声,叫醒了熟睡中的雪凤。她挣脱阿成的怀抱,无限眷恋地掀开被子,穿衣下床去了。回头看着阿成沉沉的睡相,心中不免爱意地骂了一句:缺德玩意儿,谁叫你昨晚上使劲折腾了。可下你得把了,这架势叫你摆弄的,都要散架子了吧?雪凤刚走几步,也感到双腿有些酸痛和麻木。就好像中间有好粗大的东西依然支撑着,让自己的双腿不自然地向外膨胀着。走起路来也自我感觉像是O形腿的模样,实在有些不自然了。雪凤又在心里爱意地骂了一句,死阿成,弄那么长时间。
雪凤走进婆婆的屋里,婆婆正在哄小宝玩耍。雪凤走过来要接小宝,婆婆没有给他。而是两眼直盯盯地看着雪凤的面容,看得雪凤不知道怎么了,赶忙用双手撩了一下散落的头发。这时,阿成妈瞅着雪凤露出爱惜的笑意。雪凤也如梦方醒地娇滴滴说道:“妈看你笑的,我都不知道咋地好了。”
“还好吧?”
阿成妈依旧满含爱意地笑问道。
“妈什么还好啊?”
雪凤忸怩着所问非所答地回道。
“跟妈也不说实话,我白疼你一回,哼!”
阿成妈假装生气了。
“妈看您说的。”
说着,就着亲昵小宝的空挡,贴在婆婆的耳边小声说道:“挺好的。你那儿子这下可得把了。”
说完,羞答答地向屋外急忙走去。
嘻嘻嘻……阿成妈听了,心中不免嘻嘻笑起来。嘴上没忘了叨咕着:“这才是我的好儿子,这才是我的好儿媳。儿媳妇你幸福死了。”
雪凤边走边想,夫妻之间的那个事,婆媳之间好像没有象她和婆婆之间这样彼此心照不宣的,更没有听说哪个婆婆这样关心儿媳的性生活的。曾经帮助雪凤完成**的那几次情景,时常萦绕在雪凤的记忆中,无法挥之而去。给雪凤带来快乐的同时,也给她的精神载上不小的重负,就这样背负着快乐和负债,和婆婆彼此心照不宣地、和谐地、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也难怪,别人家也没有象自己这样两地分居的,有也没有这样长的,更没有象婆婆这样心怀诸多自怡自乐的那么多令人心旷神怡的小把戏。婆婆关心儿媳的性生活,实则在关心着自己的儿子,这是一种无奈之中的无奈之举。不是嘛?一旦儿媳因为熬不住了,找了野汉子,那不是对不起儿子吗?当妈的在眼皮底下看都看不住,那不是叫人耻笑妈?怎么向儿子交代?那可给邻居们制造了茶余饭后的调剂枯燥生活的味精了。雪凤自己也在想,自己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熬不住的女人,婆婆应该了解自己的性情。婆婆对自己的关心,也不外乎是真的从女人的身心上去关心而已,并没有别的意图。当然,作为女人之间那种同性恋的倾向,雪凤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和婆婆间的事情,准确地说,婆婆给自己的快乐和饥渴的滋润,是有些不妥当。可是,转念一想,就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的。况且,婆婆和自己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不会有更多的疑虑的。饥渴的渴望,让雪凤不会顾及那么多的事情了,这就是当初雪凤不反对也不说答应的情况下,其实,内心还是很渴望的。婆婆对自己动手的那一刻,雪凤没有后悔。
也确如雪凤的想法一样,婆婆的最初的想法,就是感到雪凤与阿成的两地分居,真的对雪凤是一种折磨。自己年轻的时候相似的遭遇,叫雪凤婆婆的心发起善来,不然她不会闹着尴尬去告知雪凤的安慰方式方法,以至于发展到后来自己亲自动手。婆媳之间好是好,但怎么也不会好到母女之间的亲密程度。这也是婆婆迟疑的根本原因,也是雪凤感激婆婆的主要原因。只有母女间的无话不说的事情,搬到婆媳间去说去做,多少会叫彼此心中有些异样的东西。是为以后的疑虑?还是为将来的不测风云?都是,又都不是。心里七上八下地,横七竖八地撂着这个问题。
刚才婆婆对雪凤的一笑,雪凤感到浑身的不自在。好像昨晚上的一幕,被婆婆全程录像了一样。同为女人,深知小别胜新婚的现实状态。那还用明说吗?过来人想都会想得到,而且,更加肆无忌惮,精彩纷呈,撩拨人心。彼此的心照不宣,才是真正的真实的状态。换句话说,谁说谁呀?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想到这,雪凤心中也就兴奋起来,走进仓子,抓些玉米粒,扔进鸡舍。鸡们就你争我夺地啄食起来。
雪凤看着旭日涨红着脸庞,向高处慢慢地升腾着。随着时间的推移,旭日还本出太阳的金黄,象鸡蛋黄了。是的,雪凤被婆婆问的问题弄得也象这旭日一样红了脸庞。当她走出屋里的时候,慢慢地也就还原了原先的黑红的脸色。
看到鸡们啄食完玉米粒,又回过头来去屋里舀了一瓢水,倒进水槽里,鸡们争先恐后地来饮水了。
雪凤走进柴火垛,抱起一捆玉米秸秆,拿到屋里。她要烧火做早饭了,饭食很简单,昨晚上剩下的鸡肉烩些土豆,把剩饭一热,再煮些玉米小碴子粥,这顿早饭就算完了。
阿成没回家的时候,雪凤好像有干不完的活。只要小宝不吃奶,她就会忙个不停。不知道累吗?不是,感到心灵空虚的缘故。有时阿成妈喊雪凤,别一天忙活个没完。那活要是依着干,没个干完。人又不是机器,就是机器也有停下来上上油,保养保养的时候。雪凤说,待着也是待着.,小宝你看着呢,我又没什么事了,能干点儿是点儿。
可是,今天早晨起床开始,除了喂鸡做饭这些平日里的琐事之后,还真就想不起来干些什么了。人可真怪,怪得有时自己都不可思议。雪凤就又转身回到院子,去看鸡们。她在寻找昨天阿成打鸡时,有没有伤到其它的鸡。这些可都是正在下蛋的鸡呀,要是捎带着打坏几个,那可就白瞎养它的*夫了。
在乡下困二月的时日,全靠鸡们的蛋了。用鸡蛋换些零用钱,换些油盐酱醋什么的。这季节的鸡们就成了农家的小银行了,没多少钱,可也能解燃眉之急。所以,乡下人多习惯于把这种情形形容为:抠鸡**。意思就是说,专等鸡下蛋卖钱花。乡下人总是把一些事情或情形形容得恰当好处又不失通俗的味道,肆意的夸张更是凸显了农村人谨小慎微,爱贪小便宜的巨大反差。表面上表现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和老大行为,其实,就怕老婆跟人家跑了。这是最没有颜面的事情;也是最叫人津津乐道讲究你的事情;如此而已,你活在乡间,寡言少语中也只能是矮人三分地窝窝囊囊地活着。人以群居,物以类聚。如此事也。
雪凤望着鸡们悠哉游哉的鸡婆样子,多少放心了。看来,昨天阿成的虎劲打中的是一只正在下蛋的母鸡,其它,只是惊吓而已。过了晌午,如果鸡们还照常下蛋的话,说明只是眼前的。过几天,不下蛋了,就说明给惊吓住了。鸡不下蛋,那可损失不小啊。雪凤心里嘀咕着,把鸡们轰到后院去了。
雪凤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心中涌起了太多的暖意。阿成复原回来,对雪凤的触动不能说没有。当初介绍人把阿成介绍给雪凤的时候,就谈到了关于转职业兵的问题,这不能不说是雪凤非常同意这门婚事的重要原因。媒婆也煞有介事地说,把三丫介绍给阿成时,阿成妈就是因为听说了三丫在城里的一些污七八糟的传说,才拒绝的。不然,轮不到雪凤。
雪凤也知道三丫的基本情况,她比阿成小一届,长得白皙漂亮,比自己好看多了。高中时,三丫学习也不错。而阿成是年级的前三名,这是两个人彼此相知的第一要素。另外,两个人所居住的村子相隔不足五里地,这是两个人相知的另一个原因。再加上两个人的学习都不错,这就更加让两个人人所共知了。
那个时候,农村很少有自主谈恋爱的。阿成考大学名落孙山后,就毅然决然地去当兵了。而阿成当兵的头一年,三丫高考中的,由于家里穷,拿不出入学时的学费,最后,在父亲的央求下,放弃了。之后,来到城里打工。要说,阿成和三丫学习都这样好,考大学应该没问题。可是,有一点忽略了。那就是农村的教学质量,实在是没法和城里的高中教学相比。所以,条件好的家庭,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复读。复读几年能考上的也不在少数,象阿成的学习状况,复读一两年考上大学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家里经济实在拮据,能让读完高中,已实属不易了。教育的不均衡,不光体现在城乡之间,更体现在经济状况上。在乡下,有多少人才被埋在困难的家庭中,而不得施展!
“雪凤!吃饭了。”
婆婆抱着小宝在招呼她回去吃饭。
雪凤走到婆婆跟前,接过小宝,和婆婆一起往屋里走着。
“雪凤啊,今天你和阿成抱着孩子回你妈家看看。这不是阿城回来了吗?愿意住一宿就住一宿,反正家里活不多了。”
“我想把玉米棒归拢一下再去也不迟,反正离得也不远。”
“就这点活儿用不着你了,我和你爸就能干完,你去你的。”
“问问阿成再说吧。”
“不用问,回来不去看看老丈人老丈母娘,那还行?”
“那好吧,吃完饭我就和阿成去。”
第013章
雪凤和婆婆走进屋里,这时阿成早已经把饭桌放好了,就等雪凤和妈妈回来吃饭了。见回来了,阿成就跟雪凤打趣道:“怎么也出早操了,老婆?还得叫咱妈妈去叫你吃饭呀?”
“是呀,出早操了,我们农民天天出早操,比你们出的早。”
雪凤也跟着打趣道。
“来儿子,将来我们儿子长大了,爸爸领你出早操。”
阿成嘻嘻哈哈地说着接过小宝亲昵着。
“成儿啊,一会儿吃过早饭,你和雪凤抱着孩子回你老丈人家看看去。别再腾了,看我那亲家母挑礼。”
说完,看着雪凤挤眉弄眼地。
“行,吃完饭就去。”
阿成答应着。
“住些日子吧,别去一趟跟猴腚似的,在哪都坐不住。”
阿成妈对阿成说道。
“我知道了。也不能住时间太长,我得赶紧去城里看看情况,别让人家等急了就不好了。”
阿成说道。
不到五分钟,阿成就吃完饭了。雪凤对他说:“你吃的太快了,忙啥的呀?又没人跟你抢饭吃,也不是饭不够你吃的,真是的,难怪你们当兵的都有胃病。”
“谁说不是呢,着哪份急呀?又没人跟你抢饭吃!”
阿成妈也附和道。
“不是的。我都习惯了,吃饭就是快,又不是喝酒拉长谈。”
阿成说道。
“你以前习惯了,从今往后你可不能吃饭这样快了,我看你好像都不嚼似的,囫囵吞枣地,这样伤胃的。”
阿成爸也嘱咐阿成。
“慢慢改吧,当兵的都吃饭快。要是赶上紧急任务,你吃饭慢了,就会挨饿。兵贵神速,都在练。都好几年了,吃饭慢了反而不适应了。”
阿成解释道。
“那也不行!你得快点儿改过来,不然,随着年龄大了,更容易得胃病了。以后去城里打工难免有应酬,吃饭快也显得不礼貌。”
雪凤关切地说道。
“好几年养成的习惯,一半会儿改不过来。慢慢改吧。”
说着阿成向屋外走去。
阿成慢慢踱出屋,“臭狗屎”也摇头黄尾巴地跟在后面。阿成看到狗就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亲密了,感叹狗的忠诚和跟定主人不背叛的忠心耿耿的“狗作风”用农村话说,狗是“忠臣”猫是“奸臣”这怎么说呢?要不怎么说乡下人比喻什么都很形象又恰当好处。你看,狗一旦被领进家门,不论你贫穷与否;不论你殴打与否;也不论你丑俊与否,狗都会形影不离地跟定你。给你看家护院,给你黑夜壮胆,给你吃剩下的骨头。也就是说,狗的心目中没有贫富贵贱之分;只有敌我之分。只要狗不认识,只要主人不认识,狗就会冲上去咬人。猫不行,馋猫馋猫的嘛!谁给好吃的就和谁好,谁家给好吃的就留在谁家不走了,有奶便是娘的典型事例。所以说,猫是奸臣。在乡下,猫被人家抱走了,给些好吃的喂喂,几天之后就不回家了,乐不思蜀了。再看看狗,只要它长大了,不论谁领都不走,强行拴走,只要你不把它拴住,它会跑回原来的主人家里。要不现在有些人说,宁可交狗也不交人。说的有些夸张,但是,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人愿意忘恩负义的品性几辈子都改不过来。
“臭狗屎”在阿成的前后左右,摇头尾巴晃地撒着欢,那个亲热劲儿,就别提了。阿成看到狗这样欢快,就高喊着,冲啊向前跑去。狗哪知道阿成是啥意思,噌的一下,就窜到了前面,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随时准备撕咬敌人的架势。阿成就感到非常快乐,跑了几十米远,蹲下来。好像岔气了,双手捂住腹部,慢慢地较劲样的疼痛,弥漫开来。还真的叫老婆说中了,这饭真的不能再吃得太快了,囫囵吞枣地咽下肚子,牙齿的负担小了,把更多的负担咽给了胃,增加了胃的消化负担。臭狗屎急忙折回来跑到阿成的跟前,用下巴子来回拱着阿成膝盖,嘴中还发出嘤嘤的声音,类似于人的嗲声嗲气的撒娇声音。
阿成右手使劲摁着搅动着疼痛的胃部,左手还没有忘记去抚摸通人性的狗。臭狗屎哼哼着用湿润的大舌头,舔着阿成的手心。黏糊糊,凉飕飕地沁着阿成的心。足有五分钟的时间,胃部的绞痛慢慢减轻,能挺起腰身站起来了。这时的臭狗屎也欢快地围着阿成来回转圈,那高兴劲儿像自己得到一块排骨似地。阿成慢慢走几步,感到疼劲儿已经过去了,就叫着臭狗屎往家走。
阿成忽略了一点,饭后不能马上剧烈活动。刚才自己猛跑就是造成自己胃部绞痛的直接原因,好在很快就过去了。今后真该多注意了,人过三十天过午。自己接近三十岁了,也就接近晌午的时分了,身体要走下坡路了。这是人机体的正常衰老的迹象,不服不行啊!赶紧趁还年轻干些事也,成也好败也好,自己努力了就不后悔。别留下“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景象就行。
阿成进屋,阿成妈就催促阿成和雪凤赶紧收拾东西回娘家。阿成蔫声蔫语地回道:“妈,我知道了,我休息一会儿再走不迟。”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发蔫儿了?”
阿成妈关切地询问道。
“哦,没怎么。刚才领狗跑猛了,肚子岔气了。没事儿的,一会就好了。”
“你瞅瞅你这孩子,刚吃完饭猛跑什么呀?能不抻着肚子疼吗?”
“好家伙!又尖又灵的人怎么办这么傻的事情!就我们农民还知道刚吃完饭不能马上干活呢!”
雪凤在一旁讽刺道。
“这傻娘们儿!我都这样了,你还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阿成苦笑着。
“别斗嘴了,歇会儿,看看没啥大事儿,赶紧走。”
阿成妈抿着嘴说道。
阿成走进里屋,拽过一个枕头,就趴在了床上。胃部的搅动疼痛好了不少,饭后剧烈跑动造成胃部痉挛性疼痛,不算是大毛病。但是,真的不注意的话,也会造成意想不到的恶果。书上说,饭后最好后斜躺在床上休息半个小时,或者坐在躺椅上稍事休息一会儿,然后在运动。
书上说的都很好听,也很科学,可是,在特定的环境和特定的职业范畴内,这些科学的见解或者建议再或者确实可行的科学原理,都得给行动让路。来了紧急任务或者处突任务,你还强调我刚吃饱饭,书上说了,需要躺在床上休息半个小时后才能运动。那你是在找死!等你休息半个小时,人质早死了,犯罪分子早跑了。你就是死也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死在躺椅上。这就是军人的职业所确定的,容不得你有丝毫的疏忽或者犹豫和迟疑。对于军人来说,雷厉风行才是真正的行动作风。换句话说就是,犯罪分子和敌人等你缓过神来在举枪吗?再拔刀吗?不是的,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你就是用手捂着肚子,你也要向前冲去。不然,死的不是自己就是别人。有时看,军人的职业就是把剑怒张的演绎,亮剑精神的闪烁。没走进军营的老百姓怎么也不会理解当兵的一些常识性的行动内涵,等你理解了,不是眼泪在流,就是日月升华了。
阿成趴在床上,想想在部队时,有时刚吃完饭还没走出饭堂,紧急命令就下来了。没有二话,不能犹豫,着好装备就出发了。这是好的,有时刚吃了几口饭,就来了处突任务,没招儿,放下筷子就得出发去执行任务。饭后的急行军或者剧烈跑动,确实在兵中有过几次发生。没有别的招儿,捂着肚子不能掉队。这就是特殊职业的特殊状况,你有怨言也得咽到肚子里去消化掉。
阿成渐渐地感到肚子不是那么疼了,就仰面朝天地躺了一会儿。这时,雪凤走进来关切地问道:“实在疼得厉害就去向医院看看吧!别是急性阑尾炎,看耽误了。”
“臭乌鸦嘴!阑尾炎我还不知道啊。我这是肚脐子上边有些疼!你家阑尾长在肚脐子上边啊?”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看你,急什么呀?”
雪凤嘿嘿地笑着说。
“没有你这样关心人的!没病硬往人家身上按,真不会说话。”
“行了,我不会说话行了吧?要不明天去我妈家吧?”
雪凤往回拉话说道。
“没事儿的,等会儿咱们就走。A妈B妈都是妈呀!A爸B爸都是爸呀!去晚了,又该说我偏心眼儿了。”
阿成挤眉弄眼地嘻嘻嘻着。
“这还像个大丈夫样,两头父母都是爹妈呀!虽然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可是,也不能忘了生养的父母呀!”
雪凤说道。
“操!谁说你忘了父母了?我这不替你想着吗?得,赶紧走吧,要不然你该不定又想起说什么了。”
阿成说着起身下床。
“这家伙!还‘操’上了,大白天的说粗话也不嫌害臊。昨晚上你不是操了吗?怎么还想过过嘴瘾啊?”
雪凤揶揄道。
“你这娘们儿,嘴不饶人!男人说话带句粗话又能怎么样?何况我是在和我老婆说话,也不奈别人的事。”
阿成辩解道。
“做为男人应该‘上床是丈夫,下床是君子’才行。”
雪凤鼓励阿成。
“对呀!你哪学来的?说的还挺到位。”
“本来就是嘛。这有啥到位不到位的,现学现卖还不赶趟啊?”
雪凤逗着玩地说道。
“行了,你这娘们没发现以前你的话这么多呀?”
说着就凑到雪凤耳朵旁小声地继续说道:“你真是欠操!看我今晚上怎么操你!”
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雪凤一愣神儿的当口,阿成离她而去,他生怕她反过神儿来擂自己几拳。
“你们两个还在闹!还不赶快收拾东西走人,还磨蹭什么?”
阿成妈大声催促道。
“知道了,在收拾东西呢!”
阿成答应着。
“别忘了你带回来的烟酒糖啥的,给你老丈人老丈母娘多带些。”
阿成妈嘱咐道。
“带那么些干什么?我留着给我亲爹亲妈吃呢!”
阿成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惹的阿成妈也大笑不止。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你老丈母娘白给你生个好媳妇了,这么不孝心。”
阿成妈笑着骂着阿成。
第014章
这时的雪凤也止不住乐了,也附和着婆婆骂阿成道:“你可真没良心!良心叫狗吃了。”
“行了行了,开个玩笑,这家伙,惹众怒了。收拾妥当了,可以走了。”
“到你老丈人家别象急腚猴似的,安安稳稳地陪你老丈人喝喝小酒,唠唠嗑,改点儿急三火四的毛毛楞楞的脾气。”
阿成爸这时走进屋来对阿成说道。
“嗨!爸,您放心吧,我也是有儿子的大人了,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保证把我老丈人灌醉,叫他耍猴拳。”
阿成笑嘻嘻地用眼睛眯着雪凤说道。
“哎,爸!我怎么听了象是您暗示阿成把我爸灌醉了似的呀?”
说完哈哈哈大笑起来。
“我哪能干那事呢?嘿嘿嘿……”
阿成爸憨笑着。
“那要是他们两个亲家遇到一块,那可就没准了,说不上谁把谁灌醉了,更说不上谁在耍猴拳呢!”
阿成妈也乐呵呵地说道。
“哎,雪凤!我跟你说真的,别叫你爸给我上课啊!好像我欠他几万块钱似的。头一次回门子的时候,我就有些感觉,好像你嫁给我属于下嫁了似地,心里老不是滋味了。这次你爸还跟我摆谱,我可就真的把他灌醉了。”
阿成似乎有些很认真地说道。
“我爸就那脾气,给我们子女都这样,他又没有啥坏心眼子,就是愿意唠叨些,尤其喝点儿酒就更唠叨了。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你可得脾气好点,我爸他唠叨他的,你别往心里去就成了。”
雪凤说道。
“雪凤说的对,你可不行戗茬说话,你老丈人说的话你不愿听,你就顺情说点儿小话,让他高兴就什么都过去了,可不行驴脾气上来,就不管不顾地乱顶一起,惹你老丈人不高兴。”
阿成妈也嘱咐道。
“话说深说浅你都不行顶撞你老丈人,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的长辈。”
阿成爸严肃地说道。
“哈哈哈……好像我真的要不尊不敬了似的。我可是个乖孩子,别把我看成很驴性的人啊!”
阿成听了倒有些预感似地。
“谁说你不乖了呀?这不都好心告诉你好话吗?你可别当驴肝肺啊!”
雪凤对阿成说道。
“反正我听着好像我去和老丈人打有准备之仗似的。”
阿成很委屈地说道。
“成儿啊,挺大个人心眼儿忒小,这不是告诉你好话吗?谁又没说你真的要那样!当老人不都是这样犯贱吗?赶紧收拾东西走人。”
阿成妈数落道。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刚回一宿你就撵我出门,忒狠心了。”
阿成象孩子似地和妈妈撒起娇来。
“别撒娇了,多大了?你是我的亲儿子,可是,雪凤是你老丈母娘的亲闺女。手心手背都是肉,哪头都得去看看。”
阿成妈解释道。
“不对!她是她妈在大道上捡来的。哈哈哈……”
说完大笑着跑了。
小两口抱着孩子回娘家,倒是没有过去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可是,阿成带回来的东西,大包小裹的也不少了。一路上看到田野里被撂倒成堆的玉米秸秆,一抱一抱地焦黄地躺在玉米茬上,像是身重数刀的精瘦的黄牛,随风刮过来玉米秸秆茬口释放出来的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阿成经不住诱惑,走进田地,选了一个还放青的玉米秸秆茬子,用脚一踹,茬子就脆生生地折了下来。阿成哈腰捡起来,用手来回掳两下子,去掉尘土,用前门牙咬开,撕掉一趟硬皮下来。如此几下,水灵灵的瓤露出来了,阿成咬掉一块在嘴中大嚼起来。嘴中没忘了,嗦嗦惊叹道:“甜,真他妈的甜。不次于甘蔗,老婆,我给你咬一块你尝尝。”
“得了吧,你自己享用吧。我在地里干活的时候渴了,就顺便掘一个解解渴,我都吃够了。”
“呵!跟我装上了。你吃够了我吃。”
阿成大嚼特嚼起来,吃得津津有味。
“阿成!我问你个事儿中不?”
雪凤小心翼翼地问道。
“要问啥?说!”
阿成光顾嚼玉米秸秆茬,瞅都没瞅雪凤一眼就肯定道。
“当初,三丫要是嫁给你,你想会是怎么样?”
雪凤嬉皮笑脸地说道。
“当初,三丫不是没嫁给我吗?就不会怎么样了。”
阿成机敏地答道。
“我是说假如。”
“没有假如。我妈当初不是拒绝了吗?”
阿成解释道。
“我是说假如的话!”
雪凤有些急了。
“嗯假如要是嫁给我的话,就没有这个小宝了。哈哈哈……”
阿成还是不往圈子里边钻。
“那倒是,说不定会是大宝或者三丫丫呢!”
雪凤戏谑道。
“那倒有可能。我想,最大的可能是大宝和三丫丫一块来,也没准。”
阿成还是不着边际地胡说道。
“看把你美的,还没嫁给你呢,就这样肯定?”
雪凤有些吃醋了。
“你不是说假如吗?既然不是真事,那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还有可能三丫给我生个三胞胎呢!”
阿成故意气雪凤道。
“看把你美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雪凤挖苦道。
“三丫可比你白净多了,瞅你,和她比简直就像泥鳅鱼!”
阿成在气雪凤。
“比我白能咋样?你还不是干瞅着,干着急,她人还不是钻别人的被窝,又没钻你的被窝,你干不上呀!干急猴。”
雪凤也不甘示弱地讽刺阿成。
“雪凤!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三丫?你怎么就敢肯定三丫是那种人?你要嘴下留德,真是的。”
阿成真的生气了。
“看你,急什么呀?我不是再和你开玩笑吗?你真的心疼三丫了?”
雪凤还在气阿成。
“你越说越离谱,哪跟哪的事儿呀?真是的。”
阿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看你急成这样,心里肯定有鬼。”
雪凤不饶人地说道。
“我心有什么鬼了?竟瞎猜疑。”
阿成气呼呼地喊道。
“我可听说三丫的爸妈放出话来了,说三丫给你写过信,还说你回信说,爸妈不同意,你也就没招了。”
雪凤不由分说地抖搂出来她听娘家人说的话。
“竟瞎猜疑!我什么时候给三丫写过信了?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还有没有些立场了?有这样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的吗?”
阿成分辩道。
“我不是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我是想问清楚这个事儿,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省得我心里老是犯猜疑,说清楚了就好了。我们究竟是夫妻啊?”
雪凤抱着孩子,眼泪在眼圈直打转转。
“别听人家瞎说,咱俩这不是挺好的在一起吗?你忘了昨晚上的事情了?多**啊?这就是最好的说明。”
阿成狡辩着。
“去你的,还好意思说昨晚上的事情!你瞅你那副贪婪的样子,好像一百年没干过似的,那份穷折腾。你可真有精神头,翻过来掉过去的,差点被你折腾散架子。”
雪凤被叉过去的话题,似乎有些放弃了原先的话题。
“真爽啊,女人真是给男人带来**幸福的玩偶啊。”
阿成很陶醉的样子。
“玩偶?女人成了你们男人的玩偶?那你们男人是女人的什么东西啊?”
雪凤略带温怒地反问道。
“男人是女人**幸福的工具啊!”
阿成坦然道。
“哦,是工具这个东西啊!我以为您们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雪凤捞到含沙射影地骂人的机会了。
“操!你这死娘们儿,还绕圈子骂人呢!”
阿成没有更多地埋怨雪凤的骂,略带大度地“操”了一下就算是还过去了。
“操”这个动词,男人最常用。有时表现出一种勇敢的大度;有时表现出懦弱的无奈;有时表现出慷慨激昂的勇猛;更多的时候表现出男性的雄壮和盛气凌人的态势。这个动词女人也有时候用到,在女人面前使用如同男人使用的效果类似。在男人面使用,就略显低沉和雌壮了。雄壮的内涵荡然失去不少,威武的态势也大打折扣,还会让男人痴笑。没准还会被问到:你也想“操”你长那个家伙事儿了吗?这时的女人就会尴尬不少,遇到泼辣的就会反驳道,操!我有手指头。男人就会笑弯了腰,笑疼了肚子。
阿成的一个动词,压住了雪凤的一再追问。两个人默默无语地往前走着,由于雪凤的娘家不远,所以,两个人离家的时候就决定步行往娘家的方向走去。这样,一来可以说说笑笑地一路走来;二来还可以显示小两口的亲热劲头。远道没轻载。雪凤抱着小宝感到越来越沉,阿成大包小裹地也渐渐感到不轻了。好在眼看就要到了,阿成说歇会吧。于是,雪凤抱着孩子坐在了路边不知道是谁掉下的一捆秸秆捆上,阿成则跳过壕沟,坐在一个树桩上,斜靠在树干上,眯起眼睛,养起神来。
这时,雪凤解开衣扣,撩开衣襟,摸出左乳来,给小宝送过去,小宝就贪婪地吸吮开来。
阿成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琢磨着刚才雪凤的一番问话。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雪堆里埋不住死孩子,纸包不住火。在乡下,有时自家为了自己的名声或者达到某种目的,自己都散布谣言。
刚才雪凤说的三丫的事情,其实有那么一档子事情。阿城妈妈拒绝媒人是真实的,后来,三丫给阿成写信也是真实的事情。但是,这其中的来龙去脉,阿成在部队一概不知。只是后来回来相亲直至结婚都是和雪凤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根本不知道还有三丫这个插曲。直到后来和雪凤结婚以后,阿成接到三丫的来信,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事已至此,阿成只好给三丫回信说明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三丫也相信阿成说的是真话,一来二去,三丫道出了自己真的爱阿成,心中早就有了阿成的地方。可是,阿成妈的作梗,三丫即使真的倾心于阿成,后来的生活也不会和谐,何况和婆婆在一起生活。再说,婆婆心中已经有了那种看法,不论是听人家说的也好,还是自己认为的也好,都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不好的印象。基于这样的基础,怎么能在一起很好地过日子啊?
当得知阿成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后,三丫放开了自己的心扉,坦诚说明自己不是家里传说的那样,表达了自己的真实的感情。阿成感到这样下去不好,就委婉地拒绝三丫,并和她坦诚地交心,希望她解开心中的结,去寻找比自己更好的心上人。并表示,她在自己心中永远是圣洁的,他不信别人说的,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后来,两个人就断了书信来往。阿成不知道三丫在哪里打工,具体做些什么。
雪凤这样一问,倒是激发了阿成想知道三丫的工作地点的愿望。趁在城里打工的时间,去看看三丫。或许能了解三丫的真正处境,不能替她解释家里的种种不实的传言,也可以增加自己心中三丫的干净的美丽形象。
想到这,阿成似乎浑身充满了力量,站起身来,喊雪凤:“老婆子,走喽!去和老丈人喝小酒去喽!”
雪凤刚忙抱起小宝,和衣扣好扣子,起身说了句:“瞅你这点出息,让人家听到不笑话你才怪呢!”
第015章
阿成起身跳过壕沟,拿出当兵的架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也不顾身后雪凤她们娘俩了,头也不回,就是一直往前走。
雪凤抱着孩子,在后面紧赶慢赶就是跟不上趟。急得雪凤在后边直喊阿成:“阿成!你个傻B,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呀?等我一会儿!阿成!你听到没有?”
阿成假装没听见,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心说,傻娘们儿,你在后边慢慢赶吧。能撵上算你能耐,撵不上啊,你就自己在后边走吧。阿成会心的一笑,其实,他在和雪凤斗气。等转过一个弯,阿成又找个树墩坐了下来,等雪凤赶上来。
看到不远处就是雪凤的娘家所在的村子,不禁想起三丫来,她的家离这也不远了。要不是雪凤的问话,阿成还真的想不起想三丫来,她这一提起,竟然勾起了对三丫的回忆。
要说,婚姻成与不成,都是缘分的事情。今生与三丫没有缘分,也就各走各的道了。曾经的应有已成过去,虽然三丫心中很爱慕阿成,怎奈,阿成妈听信谣言,断然拒绝了当初媒人的介绍。三丫知道后,心中很是气愤,又不便于跟每个人去澄清。人嘴两张皮,一张一合随人便,别人管不着。
传瞎话是乡下人最大的陋习,他们还没有真正认识到传瞎话是能够发展成为诽谤罪的。就是没有造成家破人亡而已,一旦造成无法收拾的局面,诽谤罪就会成立,就会承担法律后果。
乡下人在传瞎话的时候,个个津津乐道,意犹未决。一传十,十传百,就跟传声筒游戏表现的一样,最后一个听到的早已是面目全非。每一道相互传递的过程,都是不断地添油加醋,添枝加叶,避轻就重,断章取义,迎合个人爱好,渲染精彩情节。到最后,你解释都解释不清,俗话说,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面对这种事情和局面,三丫只好听之任之。越解释越招人家的猜疑,越描越黑。三丫心想,我还用脱裤子去检查**身吗?索性不管了,B嘴长你鼻子下边,愿意说你就说去吧,不嫌累的话。
三丫确实给阿成写过信,阿成确实收到过三丫的信。三丫写信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告诉阿成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三丫在城里打工,没做出违背人格的事情,更没有象一些人说成我是干小姐的那些事情。说我给家里邮寄的钱,都是干小姐赚的,还有的说我跟了一个大款,那个大款给我的钱邮寄回家给家里盖房子了,这些都是无中生有,都是些屁话。如果你想知道我的钱是怎么来的,你可来见我,我会如实告诉你的。一句话,我的钱是干干净净的,清清白白的。
第二件就是,我爱你,阿成。这是我的真心话,信不信由你。上学的时候,我们彼此匆匆而过,互不打招呼。咱乡下风俗就是这样,谁都不好意思开口和对方先说上一句话,即使彼此心中装着对方。再者,乡下不像城里,我们没有初恋,更没有早恋。我倒是后悔,我们怎么没有早恋你呢?既然你妈听信别人的谗言,阻断了我们的好事,那就相信缘分吧。我们今生没有缘分在一起,来生再续前缘。祝你和雪凤恩爱到白头……
阿成接到三丫的信后,确实勾起了他对三丫的印象。三丫长得白净俊俏,个头高挑,是阿成他们那里方圆几十里村子中的大**。三丫对阿成的真情表白,确实叫阿成心动了。怎奈,后悔晚矣。
阿成给三丫回信,这时三丫已经在城里打工近三年了。从信封上看,是省城一家“福禄寿翡翠专卖店”虽然,三丫没有说清楚她具体干什么,但是,对于三丫的表白,阿成从心底相信她说的话。因为,在乡下念书的时候,三丫虽然长得漂亮,但是,没有漂亮女人那种与生俱来的轻浮和轻佻,非常稳重而且不张扬。
阿成信中问三丫,老家的人都认为你是干小姐的,我一直不信,真的。可是,我又无法证明自己的判断,更没有证据去为你证明你不是干小姐的。可是,你哪来的那么多钱给你家里盖房子用?这能不引起一些人的猜疑和眼红吗?你也太愚蠢了!
在谈到两个人错失的姻缘问题,阿成解释说,别怪别人吧?就怪我们彼此心中的大门没有及时为对方敞开;或者彼此没有及时去叩响对方的心扉,没有惊醒梦中人儿。
阿成在接到三丫第二封来信的时候,对阿成说道,用什么来证明我不是小姐?我有办法,但是,我不会轻易就范。如果你非想证明我是否是干小姐的,你可以为我来证明,我等待着那一天!
等谣言传到我耳朵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真的象你说的那样:太愚蠢了!我没有料到家里的一些人的思想这么肮脏!嫉妒心这么严重,甚至不怕牺牲别人的声誉。
从此阿成没有在给三丫回过信,他怕,很怕。阿成当时说不清楚他究竟怕什么,隐隐约约感到是这样又不是这样。总之,他不敢再给三丫回信了。三丫也适可而止了,也没有再给阿成写信。她也怕,怕一种控制不住的爱情的魔力驱动她作出更愚蠢的事情来。就这样,两个人在阿成复员之前,都没有书信联系过。
阿成回到省城战友那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去寻找一下三丫究竟在哪里打工。阿成被雪凤的问话勾起了对三丫的回想,心想,这次去省城何不如顺道去看看她?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也好打消自己心中的悬念和疑问。
阿成有了这种想法,心中不免有些激动,他想不到去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刨根问底地问她是不是小姐吗?有没有那个必要啊?她会怎么对待自己呀?我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很龌龊啊?究竟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许多个问号在阿成的脑海中不停地闪过,答案在哪里?会不会有很好的答案?阿成心中没底了。
眼望蓝天,没有一丝的云彩飘过,天高气爽的季节,凉风渐渐刮过。阿成起身站在道路中央,看到雪凤抱着小宝很吃力地走过来了。
阿成折身向雪凤走去。阿成感到自己这样做有些过分了,他要走过去讨老婆的欢心,别让老婆心里不高兴,到家里了显示出来就不好了。两口子打打闹闹是常事,但是,阿成和雪凤不一样,他们两个人两地分居时间很长。明上是夫妻,实则在一起过日子的时间很短很少。说白了,夫妻之间更细节上的磨合还没达到快速奔跑的程度。也就是说,很多举动或者小搞笑小动作彼此对方还不能完全接受。这和夫妻间的**是两码事,**即使很粗鲁,甚至夹杂着暴力或者虐待狂的举动也会彼此原谅。
有时,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类似于这些东西,他们可以很快忘记、忘掉。但是,颜面上的事情,更多的时候很多人都无法原谅。就像今天阿成光顾着自己大步流星地往前走,而忽视忽略了雪凤的内心感受,这就可能导致雪凤从心底的不理解,甚至走向极端的看法。这也是阿成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所以,他回过味儿来的时候,马上就采取积极的态度,改变刚才由于自己的冲动而导致的目前尴尬的局面,还不知道雪凤能否原谅自己的举动。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了,阿成故意面带笑容地说道:“老婆子,怎么样?还是当兵的身体强壮吧?眨眼的*夫就把你给落没影儿了!这叫急行军,跟不上趟了吧?”
“瞅你个傻B样!也不说等我一会儿,喊你都听不见。”
雪凤的脸汪成了两串葡萄。
“行如风,双脚如轮,耳边生风,怎能听得见夫人的喊话,请夫人见谅!”
阿成嘻嘻哈哈地。
“你就嘴好,说不定刚才我问你的话你生气了,就撂下我们娘俩不管了。也好,你走你的,奈我何?一年到头你才和我们待在一起多长时间,有你没你都习惯了。”
雪凤无所谓地对阿成说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成听了老婆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这就是两地分居的夫妻之间常见的陌生感,说得透彻些,这是心与心之间由于长时间的两地分居,缺乏有效的沟通,特别是彼此思想上的沟通和磨合不够,必然导致这种对问题和看法上的分歧与隔阂。这不同于夫妻之间的性生活,那是人本能上的东西,都需要,只是强烈与否的区别而已。所以说,两地分居的家庭,首先大人心灵上的缺失是彼此之间的融合。阿成孩子还不懂事,要是懂事了,伤及到孩子的是亲情间的心灵上的共鸣。使亲情间的亲和力错位,很长时间都找不到亲和力的重心点,彼此别别扭扭,若近若远。亲热中夹杂着生分,生分中渴望亲热。这复杂的矛盾,需要靠时间的调和,需要心灵的慰藉,才能慢慢地融为一个整体,个家,一个温暖的家,一个和谐的家,一个幸福的家。
家幸福与否,关键是和谐不和谐。整天吵吵闹闹,打打骂骂,鸡毛蒜皮,指桑骂槐,指鸡骂鸭,上不孝公婆岳父岳母,下不尊敬长辈,与同事朋友钩心斗角,男吃喝嫖赌,女轻佻献媚迷恋穿玩……这些,都会使家庭处于战争状态。在硝烟弥漫中,谁会有呼吸顺畅的机会和环境?本来生活在家的氛围中,应该是和谐的音调为主,偶尔有些超重低音或者停顿,会增加乐感。间歇性跑调就能足以使整个生活畅想陷入歧途,家的节奏因此也会变成乱引。
家,这个概念,说小它小,说大它大,说轻它轻,说重它重。这要看你怎么看家,怎么理解家,从哪个角度去解释家的内涵。
当兵的对家的概念理解得最为彻底,最为实在。家,就是爹娘;家。就是老婆孩子,就这,足矣!还用添置其它的吗?想家,其实想的是爹娘,想的是老婆孩子。这些都不想的话,你添置其它的又何用?其它的存在又有何位置?
所以,阿成对家的概念还没有上升到一个完美的程度,还停留在爹妈的元素上。老婆孩子是家的另一个主要元素,阿成还没有升级到这个高度和纯度。对于雪凤的言辞,有些另样的触动。心中家的元素中在爹妈之后,还应该加上雪凤和小宝,这就趋于完美了。
第016章
阿成看到雪凤不说话了,心中有些没底了,不知道雪凤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别到了老丈人家里了,雪凤再火上浇油,哭哭啼啼的,就什么都说不清了。阿成自己也在心里琢磨,究竟是结了婚就两地分居,彼此性格上的磨合还没有,夫妻间的包容与谅解的分寸还不知道怎么掌握。或许因为一丁点儿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就会是矛盾的导火索,引燃矛盾炸弹。再加上自己当兵的性格养成,亦很不适应冷不丁小家生活的环境,对待人、事物所产生的倔强性格或脾气,都不利于矛盾的解决。夫妻终究不是战友,更多的包容会略显小了许多,或许是会使矛盾膨胀。女人的小性子,特别乡下女人的小性子,很不得了。偏见中夹杂着小心眼儿,再捎带着滚刀肉样的不讲理,那你就什么招数都没有了。你能怎样?自己的老婆啊。阿成就怕这些情况的产生,不管怎么样,得哄雪凤高兴了才行。
老婆,快到我老丈母娘家了吧?阿成在搞笑地问雪凤。
瞅你个傻B样!你就不会说咱妈家?人都有双重父母,我妈也是你妈知道不?别整得太生分了,进屋先叫一声妈好不好啊?这些不用我教你吧?雪凤咬咬牙根说道。
不用教,现学就赶趟。阿成屁溜溜地说道。
这兵让你当的,越当越回旋!就那事儿没有荒废,还懂得怎么玩耍。我看,其他的,你是越活越矜矜。雪凤不屑一顾地批评阿成。
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老婆你行啊,说的非常透彻,说的非常到位,说的忒他妈的好咧!向老婆学习,向老婆致敬!阿成紧跑几步,在雪峰面前立正站好,敬一个标准的军礼。
看到自己丈夫滑稽的一幕,不由得扑哧乐了:瞅你个傻样!我可承担不起你的军礼,还是给你的战友敬去吧。
两个人一路走来一路打打闹闹,眼看就要到雪凤的娘家了。怀里的小宝睡得全身软绵绵的象根面条似的,汗喇子都流出嘴来了。雪凤就换过姿势想叫醒孩子,这时阿成动了恻隐之心:别叫醒孩子,让他再睡一会。
老是这个姿势抱着,我的胳膊都累酸了,要抽筋了。雪凤诉苦道。
我来抱一会儿。说着,阿成接过孩子。
阿成刚接过儿子,这小子就睁开了眼睛,醒了。阿成看到小宝醒了,就竖起来抱着儿子说道:儿子醒了,爸爸把你抱得高高的,让你看看姥姥在没在院里。说着,阿成把小宝高高举起,一路小跑地向前。小宝被爸爸的举动弄得嘿嘿地笑起来,那笑意,还夹着刚睡醒时的倦怠。
雪凤也受到感染似地,手里拿着大包小裹也跟着吃力地跑了起来。
走近雪凤娘家的院门外了,屋里的人看到有人走进院里,看门迎出来。雪凤看到是妈妈,就大声喊道:妈!是我。阿成回来了,来看看您。
哎吆,是阿成回来了。快把孩子给我,让我看看大外孙子。
雪凤让我见到您先叫声妈,妈!您好。说完阿成侧过脸去笑嘻嘻地瞅着雪凤又说道:老婆,我是不是很听话啊!
雪凤又想生气又想笑:我说阿成,你是三岁孩子啊?说话还得大人教呀?
你看看,你刚教完我,我照着做了,多听话呀?妈,您听听,你女儿忒不讲理了。说完,嘻嘻嘻地自顾自走进屋里了。
你们两个刚凑到一块就犯贫是不是呀?等会儿我给我姑爷儿炖鸡吃,就堵住你俩的嘴了。说完也憋不住地乐了。
哼!雪凤撅起小嘴,假装气哼哼地走进屋里。
妈,我爸忙啥去了?阿成小嘴甜蜜蜜地问道。
你爸呀,整天瞎忙活,不知道干啥去了,快回来了。老丈母娘说道。
哦。有啥活要我帮忙干吗?阿成显得很会来事儿了。
得!有活也不要你帮着干,走这么远的路,歇会儿吧。老丈母娘很体恤地说道。
这时,雪凤走进阿成跟前,小声说道:你行啊,在家都不帮我干活,你来这装什么装?猪鼻子插大葱!雪凤说完嘻嘻嘻地笑起来。
这不是老婆你教育的好嘛!阿成也嘻嘻嘻地笑着。
你变得油嘴滑舌的了。当兵前我可听说你是个乖孩子,老老实实的,从来不招灾惹祸。
我现在不是也很好吗?人总是要进步的嘛,老是乖孩子那怎么行!当兵的不羡慕乖孩子,不做乖孩子,更不是乖孩子。他应该是不怕死的刚强的孩子。阿成故意扬高了声调对雪凤说道。
得!得!这些大道理我听不懂,你呀,还是做个乖丈夫、乖爸爸算了,是不是呀我的好儿子?雪凤看到妈妈抱小宝进来,就顺便说到。
阿成,你看着小宝,让雪凤帮我抓鸡去,今天吃两顿饭,炖鸡肉吃。雪凤妈对着阿成吩咐道。
妈,我帮你抓鸡去,我抓鸡可有一套了。阿成主动要去帮干活。
你可别去了,你抓鸡的水平我可领教了。你抱着小宝吧,我去帮妈抓鸡去。雪凤不太理会阿成地说道。
姑爷走进门儿,小鸡吓掉魂儿。在乡下,还保留着女婿来老丈母娘家时,必杀鸡宰鸭的习俗。倒不是非得吃鸡鸭不可,而是体现一种对女婿的盛情款待而已。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老丈母娘疼闺女,结了婚后那得从疼女婿开始了。所以,女婿进门了,就是再困难,老丈母娘也要弄些可口的饭菜来招待女婿。这种不成文的习俗,着实为难了最困难的老丈母娘家。而乡下每家都养鸡鸭鹅,所以,杀鸡宰鸭,便成招待贵客的上好的佳肴。好在雪凤娘家的生活条件还算可以,在当时的乡下算是中上等的过日子人家。不愁吃不愁穿,还有零钱花,这就足矣了。
在乡下,姑娘家找婆家要看男方的根正不正。就是说,父辈都不务正业,整天价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肯定会影响到孩子。所以,父辈有不务正业者,在儿子说媳妇的事情上,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也有特例的,父辈不学好,孩子却非常争气,偏偏就很好,与父辈格格不入,大相径庭。
阿成家的根没有劣迹,也就是说,根红苗正。阿成爸爸老实得一杠子压不出一个屁来,更不会与人不三不四的,诸如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的种种劣迹,在他身上没有一点痕迹,整天就知道干活,非常孝敬父母。所以,在阿成去老丈人家之前,三番五次地对阿成提醒,千万要尊重老丈人,不是没有前因的,他就是在孝顺父母的日子中过来的,心中容不得一丝一毫小辈对长辈的不孝心。阿成爸在方圆几十里老实得出名,所以,阿成妈的爸爸看中了,就把阿成妈妈许配给了阿成爸爸。后来有了阿成,家境的熏陶,阿成也比一般大的孩子仁义,从不讨厌,从不和小伙伴打架。典型的乖孩子,听话的孩子。
后来媒人的介绍,雪凤的爸妈都没有说一个不字,立马同意了这门婚事。要不怎么说婚姻是一种缘分呢?缘分可遇而不可求。三丫和阿成就没有缘分,所以说,婚姻不是强求的事情。当初,媒人看中了三丫的好看和白净,心中自以为和阿成应该是天生的一对,恰恰就没有成功。这就是缘份未尽,硬拉是拉不到一块的。乡下人相信,婚姻是前世修来的姻缘。所以,就有这样一种说法: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从这句俗语中可以看出,乡下人对婚姻的重视程度。
想当初,三丫经媒人介绍,被阿成妈给挡住了没有成,三丫的爹妈就很气愤。心想,凭什么你们就说我闺女是做小姐的?这不是败坏我家闺女的声誉吗?一气之下就想把雪凤和阿成的婚事给搅黄了,转念一想,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就忍气吞声了,并把这些事情说给了三丫听,三丫听后也感到非常气愤。但是,想到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不是很清楚,冒昧地去讨说法没有根据。再说,三丫相信阿成不是那种听信谣言的人,回到城里就给阿城写了信。
婚后的事实也说明阿成的妈妈,并没有做错什么。听人家说的,信以为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乡下就是这样,一个人说你不信,两个人说你也可以不信……但是,当大家甚至全村人都在说这事情的时候,叫你不得不相信!再说,这件事情你又凭什么去证明自己不是小姐和是小姐都一样困难啊。谁人能去脱掉三丫的裤子去证明自己说的错还是对?不会也不敢。类似这样的事情,道听途说也好,有凭有据也好,最后,都会变成真亦假来假亦真的境地。三丫给阿成信中说,可以让阿成去证明。这话,一直萦绕在阿成的脑海中。
第017章
和老丈人拼酒这可是阿成万万没想到的。
在雪凤和妈妈抓鸡的时候,阿成怀抱着小宝咿咿呀呀逗着孩子玩耍,雪凤的爸爸回来了。还没走进屋,雪凤妈就高兴地对老头子说:“阿成回来了,和雪凤,还有孩子,一家都回来了。”
“哦,知道了。我还知道他回来再也不走了,没出息!”
雪凤爸没好气地、待搭不稀理地说道。
雪凤一听这话,感到不对劲,就对妈妈说道:“妈!你赶紧和我爸说说,别让他说些刺激阿成的不中听的话。”
“阿成怎么了?”
雪凤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蒙蒙呼呼地问道。
“妈!阿成没转上志愿兵,这次回来是复员回家了。你快去说说爸爸,看他说些不中听的话,阿成听了会受不了的。”
雪凤有些着急地催促着妈妈说道。
“转不上就转不上呗,当兵有啥好?一年也见不到几次面,回来不是更好吗?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多好。”
说完就急匆匆地喊老头子:“死老头子!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雪凤爸爸两手背在背后,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问道:“啥事?老婆子?看你慌里慌张的。”
“啥事?刚才你说什么?我跟你说啊,这次阿成复员回来再也不回部队了,不管你心里咋想的,都不许说些不在行的话,看阿成受不了。”
雪凤妈嘱咐道。
“不用你管!当初媒人说好了的能在部队转志愿兵,他也和我做过保证的,不然我能让雪凤嫁给他吗?根儿再好没钱没工作有屁用?在农村守一辈子有啥出息?丢人嘛,不是!他受不了?我还受不了呐!我跟随说去?”
雪凤爸很不理解地气呼呼地说道。
“有啥丢人的?又没偷又没抢?你个死老头子是不是又犯死心眼儿的倔脾气了?我跟你说啊,你、我跟不了孩子一辈子!你别说些刺激的话,造成孩子的面子上过不去。雪凤还要过好后半生呢,你不能瞎说乱说。”
“不说不说,行了吧!我的老脸往哪搁呀?真是的。”
“哎!我这又不明白了!这关你啥事呀?这与你的脸面有啥关系呀?再说了,跟我面前你还好意思说脸面?有脸面你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去,别在这跟我提脸面不脸面的好不好?闺女是我生的,你不疼我还疼呐!你整掰了,日后遭罪的不是咱姑娘她自己吗?你懂不懂人语呀?”
雪凤妈不理解地反问道。
“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看看阿成行了吧?你再不满意我给他叫爸成吗?真没看到像你这样偏心姑爷儿的!咋的?有说道啊?”
雪凤爸返身就要往屋里走去。雪凤喊住爸爸,对爸爸说道:“爸,阿成闹成这一步也不怪他不努力,他就这命了。他心里比我们还难受,今天心情刚刚好些。阿成又不是他自己不想留在部队。这次回来,他战友在省城已经给他找到了工作,过两天就去省城上班。”
“我就不明白了,找个农民还能安安稳稳地在家种地过舒心日子。找个当兵的当初不就是图希他能留在部队,日后能分个正式工作,留在城里过日子吗?这下倒好,鸡飞蛋打。白白守了几年的活寡,等来的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雪凤爸爸很伤心地说道。
“哎!你这个死老头子,你会不会说话?你咒谁守活寡呀?那可是你亲闺女!说话怎么这么嘴损呢?你这人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真气人。”
雪凤妈气不打一处来地呵斥道。
“我这不是话赶话赶到这了吗?又不是故意说的。你别总跟我提男人不男人的我烦,再说了,他们把日子过好了,我能借着多大的光鲜?还不是为他们俩着急吗?”
雪凤爸爸有些委屈了。
“你知道这些就好。人往高处走,哪有自己往低处溜达的?阿成这孩子肯定有他自己的难处,你没听雪凤说吗?阿成自己也知道难受,你还想往他伤口上撒盐啊?去!跟阿成说些安慰的话去。”
雪凤妈嘱咐道。
“爸!你听谁说的?这消息传得太快了!”
雪凤问道。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十里八村的,小道消息传得可快了。还能有谁?阿成那个快嘴三叔呗!”
雪凤爸爸说道。
雪凤爸爸扭身背手向屋里走去。这时的阿成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句刚才的说话声,但具体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似乎好像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不得而知。一会儿逮住空儿,问问雪凤就知道了。这时,看到老丈人走进屋来。阿成抱着孩子,起身迎了出去:“爸,忙啥去了?”
“哦,没忙啥,闲溜达溜达。刚到不大一会儿呀?”
“嗯,刚到能有半个小时吧。”
阿成答道。
“你爸的腰疼病好些了没有?”
“昨天还去乡医院去开药去了,又犯了。”
阿成说。
“这腰疼的毛病越干活越严重,你说你歇着吧,它也疼。这病就是累的,这农活忙起来不睁眼睛。天老爷不等你呀,晚一天差不少节气。”
雪凤爸心不在焉似地驴唇不对马嘴地说着。
阿成心中划起魂儿来,隐约感到唠嗑的气氛不对劲。阿成脑子在不停地转动,他在思考着下一步会是怎样的结局的开始。阿成心里早已成竹在胸,心想,只要你不说些太过头的话,做为晚辈,我阿成绝对不会反驳你。但是,实在叫我忍无可忍的话,那就对不起了,我也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出“口”了。
也真的多亏雪凤妈和雪凤的劝阻,不然,雪凤爸还真的不能给阿成好脸看。乡下老人有个最大弱点,其实也不算是弱点,总爱拿自己的儿女吹牛皮。我儿子怎么怎么了,我姑爷怎么怎么了,竟挑好的说。无外乎一个目的,就是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儿女**了,老子脸上有光。在乡里乡亲中,腰板能挺起来,说话也会硬气。要不雪凤爸说自己的老脸没处搁了,肯定他自己吹嘘阿成如何如何牛B闪电了。大话说出去了,事不是那么回事了,这能不叫人伤自尊吗?关键在这!
阿成生长在乡下,他能不了解父辈们的心思吗?热切的期望,突然,兜头一盆冷水,激灵中的清醒实则是一种悲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父辈这辈子没有太大的奢望,就是能看到自己的子女能出息人,他就满足了。既简单又不容易实现,既现实又有些虚幻。往往就是这种虚幻的梦想,支撑着父辈们的苦苦挣扎。其挣扎的结果很多时候变成长吁短叹,最后,用身体的问号,向世间询问讨教,直到最后化成一袋骨灰,掺进大地。
第018章
阿成太了解他们了,什么时候真正富裕了,吃饱喝足了,住上砖瓦结构的大房子,什么时候这种奢望就会变得现实一些。不然,总是生活在梦想中,靠梦想支撑生活,一旦受到打击,就会彷徨不安,生活也就变得索然无味了。阿成真想自己有天大的能耐,让乡村富起来。中央的富农政策得到落实的时候,农民就会激起兴奋点,就会获得更多的实惠。有了这种想法,阿成心里就有了去竞选村长的冲动。村长在农村可是土皇上,了不起!
雪凤爸自顾自地抽着蛤蟆头烟,呛得阿成直咳嗽。小宝也被呛得直打喷嚏,阿成就抱着小宝往屋外走去。雪凤看到阿成抱着孩子走出屋来了,以为和爸爸唠掰了。就急忙走进阿成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出来了?没啥事吧?”
“有啥事呀?你爸抽蛤蟆头烟太呛人了,孩子被呛得直打喷嚏,我就抱出来了。”
阿成解释道。
“哎!老婆,刚才你和你爸说什么了?”
阿成不失时机地问道。
“哦,咱爸听说你没留在部队,心里为你着急。我和爸说了你去省城工作的事情了。没说别的。”
雪凤安慰阿成。
“好家伙!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行了,我知道了。”
阿成有些茫然地说道。
“阿成,别想这么多了,你的心情刚刚好转,别为这事上火了,别人愿意咋说就咋说吧。我爸不是没说啥吗?”
雪凤安慰阿成。
“没有。但是,我感到情绪不对劲儿,和往次不一样。”
“那不要紧,他不说搿掰的话就行。我爸他说深说浅,你千万别介意,听着没?给我留点面子。”
雪凤央求道。
“知道了。”
阿成不耐烦地说道。
“你抱孩子进屋吧,饭一会儿就好了。”
雪凤让阿成进屋,可是,阿成烦蛤蟆烟味,不进去吧又怕老丈人多心,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
阿成抱孩子进屋没多一会儿的功夫,雪凤和雪凤妈就把饭菜做好了。雪凤进屋吵吵着放桌子吃饭,雪凤爸说,放炕桌吧。我和阿成边喝边聊天,省得坐地桌吃饭凉嗖嗖的。雪凤说,行!就放炕桌吃饭。
其实,阿成还不知道,老丈人怕喝酒喝多了。在炕上喝多了,一斜身子就躺下了。在地桌上吃饭可没这么方便了,喝多了就躺在地上了。老丈人实在给自己留后路,这一点阿成哪会知晓啊?老丈母娘可是心知肚明,这死老头子,做男人不合格,可是,鬼心眼子可不少。
这时,阿成想起什么似地问道:“雪豹怎么没看见啊?叫他一块吃饭呗?”
阿成想起自己的小舅子来了。
“雪豹在县城住校念书,礼拜六礼拜天才能回来。对了,跟你家二成一个学校,就是比二成小一年级。”
雪凤爸爸说道。
才摆上桌时,老丈人招呼阿成上炕吃饭。阿成就抱着孩子上了炕,坐在炕梢的位置上。老丈人随后上炕,坐在了炕头的位置上。
在乡下,老一辈人炕上吃饭,是有讲究的,不能乱坐。比如,炕头是贵宾或主人坐的地方,然后才能依次坐定。要不然,会有失礼数的。这一点,阿成深有感触,所以,很自觉地坐在炕稍这边,和老丈人面对面坐定。
“老婆子,把我的小烧拿来,我和阿成喝两盅。”
老丈人喊道。
“爸,别拿了,喝我给你买的酒,尝尝,看好不好喝。雪凤!把我给咱爸带回来的酒拿来。”
阿成喊道。
雪凤拿来酒,放到炕桌上。阿成说:“爸,你看看这酒怎么样?”
“这酒不错!让我喝了白瞎了。留着过年来了客人再喝吧?”
雪凤爸有些舍不得喝了。
“爸,看你!喝吧,过年我再给您买不就行了?“阿成大方地说道。
“喝了它?”
“喝了它!”
阿成坚定地说。
乡下老人就是这样,舍不得好吃好喝的,总是想着来人去客招待之用。这一点,阿成非常了解。自己家人吃什么喝什么,都不打紧。来了客人吃好喝好,招待好,那可是吃进人的肚里,好话也就出在人的嘴里了。要的是名声和名誉,要的是人家的言由衷也好或者言不由衷也好的赞赏。尤其是面对面的夸奖和赞许,更能让主妇和主人兴高采烈,恨不得把心扒出来给客人煎了炒了。这或许是乡下人最淳朴的表露吧?感觉是。
阿成拿过酒打开包装,拧开瓶盖,给老丈人倒上一杯。然后说道:“爸!把你喝的小烧给我尝一杯呗?”
“行!你尝尝,纯粮食酒,也挺好喝。老婆子!把我的小烧酒拿来,让阿成尝尝,他要喝。”
老丈人大声喊道。
老丈母娘拿来小烧酒,老丈人就要给阿成倒酒。阿成急忙抢过来,说:“爸!给我,怎好人您老人家给我倒酒呢?我自己倒。”
说完自己倒了一杯小烧酒。
“老头子,你和阿成先喝吧,别等我和雪凤了。”
老丈母娘说道。
“妈!你和雪凤来一块吃吧,要不菜就凉了。别把我当客,上来一起吃多热闹啊?鸡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阿成讨好地叫着老丈母娘吃饭。
“别叫你妈了,随她自己。来,咱爷俩儿先喝一口,你一年到头也不在家呆几天,今天咱爷俩儿放开量喝,天大早的呢!”
阿成老丈人说道。
“好的,爸。先敬您一杯。”
阿成举杯随和道。
“这酒不错,挺好喝的。”
老丈人交口称赞道。
“是啊!这小烧酒也不赖,不次于这酒。”
阿成附和道。
“吃鸡翅!吃鸡腿。这可是正宗的农村小笨鸡,比肉食鸡好吃多了。”
阿成老丈人在让着阿成吃鸡肉“嗯,好吃,真香!肉食鸡的肉死个丁的,发木发柴。”
阿成附和道。
这时的雪凤和妈妈躲在了另一个屋子唠嗑去了,妈妈关切地询问着阿成的一些情况。也替雪凤担心,阿成出校门就当兵去了,回来能回干动农活吗?在农村生活不会干农活,那可怎么过日子啊?人都说农村孩子当兵回来,十个有八个好吃懒做的,雪凤你可别摊上啊!也不知道阿成能不能变懒了,能不能一心把火地把活干好。雪凤妈嘀咕着。
这也正是学凤所担心的,和阿成结婚虽然有两年头了,可是,对阿成的一些举动,雪凤还没有真的完全了解透彻。夫妻之间也要相互了解才能彼此磨合,进而包容,相互携扶,才能共同走过坎坷一生。不经过三五年在一起的磨合,是不会产生和谐的生活音符的。
人们常说,头一年的夫妻关系是纸做的,意思是,用手指一捅就破,非常脆弱,非常单薄。稍稍有摩擦或者不同意见,都会由于相互不了解,不理解,而走向矛盾的极端,进而破罐子破摔了。
这种情形在乡下屡见不鲜,往往事情发生后,当事人不冷静,双方父母火上浇油,导致无法挽回的结局。时过境迁后,在生活的催化下,慢慢产生质的变化,事情的本来面目一目了然,后悔不及。悔当初不能入木三分地看清问题,悔当初面对矛盾不冷静处理,后悔药没地方买去。
第019章
谈到阿成,雪凤妈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附近有好几个当兵的,在部队没有出息,复员回来后,好高骛远,心不在焉。大钱赚不来,小钱又不稀得赚,整天游手好闲,好吃懒做。农活根本干不下去,当兵当成秧子了。也有的当兵回来后,非常勤快。利用在部队学到的技术,回来开修理部的,开美发店的,养鱼的等等。小日子过得非常红火,这也算没白当一回兵。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雪凤感到阿成虽然不会怎么干农活,可是,他有一身子的力气,还有一身的擒拿格斗的好武*,会有用武之地的。只是时运不佳,让阿成失去那么多的好机遇,这也算是他命中注定了。他在外边打工也好,或干其他什么也好,只要本本分分地能把钱赚回来,就算是好事情了,不能对他要求太高了。人的本事大小,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挣不来大钱,能挣回来温饱钱也行啊。老百姓的日子,不就是图个平平安安吗?
雪凤妈看到女儿能这样想,当妈的就不能再说别的了。总归人家小两口过一辈子,好赖自己带着。当爹妈的不能干涉太多,说不上哪句话说的不对心思,就会惹更大的麻烦,弄得里外不是人,何苦?想到这,雪凤妈不再追问什么,就问了一些有关阿成去省城打工的一些情况。
雪凤告诉妈妈,是阿成的战友帮助联系的,是一家房地产公司,挺大的单位。单位的老总已经和阿成见过面了,很喜欢阿成,当即就决定收留他,具体干什么阿成没有具体说。阿成说,可能是让阿成到他们那里当保安。一个月能赚千八百块的没问题,有制服穿,有住的地方。
雪凤妈听后,感到也挺好。一个月下来能攒好几百快钱,这一年也能攒好几千快钱,不比在家种地赚的少啊。行,让阿成去干吧。就是苦了你了,雪凤!这到头来,还不是两地分居吗?年轻轻的就守活寡,你能挺住啊?
雪凤听到妈这么说,也感到心里不是滋味,可是,这又有啥法子?嗨,刚结婚的日子都过去了,也不差再守活寡几年了。雪凤心中突然闪过和婆婆的那种事情来,心中不免有些坦然了。也挺好的,男女间的那种事情,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怎么做都是刺激,和谁做都是刺激,**了就好。何况阿成一个月能回来几次,解决一下饥渴,就当小别胜新婚了。这样一想,雪凤心里就舒服了。又想赚钱又想享受,鱼和熊掌不能兼得,总要失去一个再得到一个。生活就是这样,不能太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大象,现实蚂蚁。
娘俩儿唠得正欢的时候,就听见吃饭的里屋喊起来了,雪凤赶忙和妈妈一起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怎么鸡肉也堵不住嘴呀?干什么?这是!
雪凤和妈妈进屋一看,两个人脸红脖子粗地呛呛着。再看酒瓶子,都见了底儿了。雪凤和妈妈一下就全明白了,都喝得过游了。雪凤妈妈赶紧插嘴道:“我说你们少喝点酒,多吃点菜多好,喝这多猫尿干什么?”
“去!去!一边待着去。我们爷儿——俩没喝——多!”
雪凤爸爸舌头有些发硬地说道。
“媳——妇!我和——咱爸在唠——嗑!没事儿,就是说话声音大了——点儿。”
阿成舌头也有些大了。
“没喝多就好,我去给你们热热菜去。”
雪凤端起鸡肉盘子去热菜了。
“妈——你吃饭吧。”
阿成叫丈母娘吃饭。
“好,一会儿雪凤热完菜就吃。”
雪凤妈说道。
其实,阿成不说,雪凤妈也要和雪凤上桌吃饭了。她怕两个人喝潮了,说不一块儿去,就该吵吵了。雪凤妈知道自己老头子喝完酒啥妈样,所以,就顺便吃着饭,也好看着点儿,也好能及时制止他们之间发生的不愉快。
雪凤热完菜,就一起上桌吃饭了。阿成和老丈人继续喝着,说着。天南地北,前村后店,左邻右舍,东家长西家短。什么王家闺女去城里打工赚了大钱不是好道来的;什么李家姑娘在城里被老板包养,一个月给8000块;什么三丫在城里当小姐,整天伺候男人,哪年都能给他爸拿回来三五万块钱,等等。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阿成当兵的事情上来,阿成也不忌了,也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
“阿成,爸有一事不明白,想问问你?”
老丈人对阿成说道。
“爸!您老有什么不明白的,竟管对我说,我今天开一个记者招待会,回答您老人家的所有提问,您看怎么样?”
阿成摇头摆脑地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行和我急眼中不?”
老丈人像个小孩似地说道。
“您说深说浅我都不急眼,我要是急眼了,我是你儿子!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回答的问题您要是满意的话,您喝一口酒表示对我的奖赏,怎么样?”
阿成起誓发愿地不忘给老丈人下套地说道。惹得老丈母娘和雪凤大笑不止,嘴里叨咕着,这傻孩子,本来就是我半个儿子,竟说醉话。
其实,阿成心里很不是滋味。就是因为老丈人谈到了三丫,说到了三丫在城里当小姐赚钱。说三丫就说得阿成很不高兴了,但是,又不能急眼。酒喝多了,但是,喝到人肚子里了,没有喝到狗肚子里。阿成虽然满心的不高兴,但是,表面上绝对不能有些过头的表现。灵机一动,就想起在部队时喝酒时常做的游戏。你问我我回答,答对了你喝酒。阿成在心中想道,老家伙,我就顺着你的心情说话,让你满意的同时,也让你喝醉了,让你吐,让你**儿朝天地大吐不止!
这时,阿成老丈母娘也盛一碗饭,做到阿成的对面,雪凤坐到阿成跟前。阿成眯着眼睛扫了一下老丈母娘,心中不由一动。半老徐娘了,胸前的**很是坚挺地矗立着。隐隐约约感到,比雪凤的鼓胀很多。阿成听人说,老娘们儿的**松松垮垮,要是赶上好的,就如眼前的老丈母娘的,就很大很鼓胀很诱人。那是非常叫男人向往去抚摸一把的,那将是一种母性缠绵的爱的泛滥。没有故作多情的让人讨嫌的哼哼哈哈,尽是展露情怀的勇敢和挑逗。
老丈母娘看到姑爷儿瞅自己的眼神儿不对劲,低头看看自己的穿戴,又没发现哪块儿露肉了。挺挺胸膛,忽然明白了,自己的**那个挺大的,难啊怪孩子直瞅自己。老丈母娘心知肚明了,她自己也知晓自己的**很坚挺,不亚于雪凤的,也就是说,比一般的小姑娘的**都大都好。作为女人,**的荣耀很大,很受用。女人如果没有了**,可想而知,会是怎样的尴尬和羞愧。作为女人起码的形状都缺失了,你想想都会丧失女性的独有的最抢眼的亮点。所以,阿成的老丈母娘还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坚挺硕大的**,是城里女人最为羡慕的。有多少女性不惜重金重塑女性的诱人部位,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自身的性感和完美!还不是为了吸引男人的眼球!阿成看惯了城里女人高耸的**,冷不丁回到乡下,看不到乡下女人的**坚挺,今天发现了丈母娘的,能不多看几眼吗?眼睛发直,也可以理解的事情啊!这不是牵强,是人之常情。
阿成丈母娘想到,自己的死老头子,虽然阳痿好几年了,可是,每每钻进被窝的时候,总会迫不及待地伸过双手,抚摸着自己的**。那份陶醉的神态,比压在自己身体上都来劲儿,这就说明,自己的**还真的对男人有诱惑力,阿成丈母娘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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