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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12-20 06:45:04
第三集 第十章 夕阳无限
颜罗王惊讶地盯着红珠的脸,道:“也许三娘说得都是事实,但我之所以一定要护着三娘,并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单单是因为我曾吸着你的奶而长大,在我的思想里,你都是我的娘,不管我的心中想要对你做什么,都是因为你是我娘的缘故,我这么做,也只因为你是我的娘,但是,我并不能保护你,三娘!”
“玉儿,我们在树林里面去吧,这官道待会可能有人路过,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扶起颜罗王,取过包袱,进入到林子里,两人坐到高过人腰的草丛中。
颜罗王道:“三娘,你先换衣服吧,玉儿闭着眼睛不看。”
“傻孩子,三娘还怕你看吗?”然而她看见颜罗王真的闭上了双眼,就把身上被撕烂了的衣服除掉,垫在草地,坐了好一会,才道:“玉儿,可以睁开眼了。”
颜罗王以为红珠已经穿好衣服,睁眼一看却不是那么回事,惊道:“三娘,你为何要这样?”
红珠道:“因为我想让自己的儿子在临死前真正地了解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我把他养成一个男人,总不能叫他没碰过女人就结束了他的生命。”
颜罗王急忙道:“三娘,这样不行,你快穿衣服,玉儿不敢!”
红珠柔声道:“为什么不敢?你并不是我的亲儿子?即使是我的亲儿子,在这最后的一晚,我也可以给他,因为如果明天要被那四个畜生玩弄,倒不如让我的儿子来品尝他美丽的母亲。来吧,玉儿,把心放开,你不是很多次想要三娘吗?三娘知道你虽然还是个大孩子,但在这方面,你比十个强壮的男人要好很多,打从三娘第一次抱你,三娘就清楚你长大会是个好男人,三娘给了你之后,就自行了结,你不会看到三娘被他们玩弄的,你将是三娘最后的男人!”
颜罗王突然站起来,摇晃着跑到一边,大声地呕吐,他的手指伸到喉咙里,把刚才吃喝下去的脏东西呕了出来,呕完之后,才慢慢走回红珠面前,看着红珠赤裸的娇体,道:“三娘,你别让玉儿觉得心里更对不起你,玉儿可以随便和另外的女人做这事,但和三娘,玉儿不敢,玉儿敬重三娘。”
红珠道:“你的嘴又脏了,刚才那些东西,这世上只怕只有你吃过了。呕出来就好,来,三娘替你擦干净嘴!”她移动身体近靠在颜罗王的胸膛,举手擦了他的嘴,突然搂抱住他,双唇印在了他的嘴上,颜罗王在开始的那一刹那愣了,后来想起应该推开他的三娘,但他没有推开,反而双手搂住她的娇体,与她热烈接吻。
当两人的嘴唇离开时,颜罗王道:“对不起三娘,玉儿的嘴很臭,但玉儿又舍不得拒绝你,所以——”
红珠把脸伏在他的胸膛,道:“你为三娘吃下那种东西,三娘怎么会计较你的嘴里是什么味道?你知道吗?三娘这辈子,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尽全力要保护女人时,是这么令人动心,你是三娘的儿子,三娘知道的,但三娘不拒绝你进入她的生命,也不反对你成为她的男人。”
颜罗王抚摸着她的散发,道:“三娘,不管明天来临的是什么,我们都要面对的,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想放弃,我如果有重振的一天,我必定要去学武功,即使学不到武功,只要我不死,我总会找机会报复他们的。只要他们给我一线生机,那么就会变成他们的死路。玉儿从来没有像这刻那么喜欢杀人,也许正如他们所说,折磨别人或杀人都是一种乐趣,玉儿也想在他们身上尝尝这种乐趣!”他的语气中有种坚硬的冰冷,也夹杂着丝丝的无奈。
红珠道:“只要你能活,不管你以后成为什么样的人,三娘都会高兴,只要你活着就行了。”
颜罗王叹道:“三娘,把衣服穿上吧!”
红珠哭道:“不,除非你要过我!就当三娘求你了,在这不知道明天是怎么样的夜晚,你就给三娘一晚,明天我不想再看到他们,真的不想,他们第一次要你从胯下钻过去,第二次让你吃他们的——,这第三次,可能要比前两次都要残忍,三娘怕!”她的娇躯颤动着,颜罗王抱紧了她,道:“多难的明天,也总是有明天了,只要过了明天,三娘以后就是玉儿的亲娘,也是玉儿的新娘!”
红珠仰首道:“那,这就是一个母亲的请求,也是一个女人的请求,你还要拒绝吗?”
颜罗王抬脸看天边,那一轮夕阳正红。
他想:燃烧的太阳,都有沉落的时候,何况是平凡如尘埃一样的人呢?
红珠道:“你呆呆地看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我?”
颜罗王指着那一轮残阳,道:“三娘,你看,日头多红,像四姐的脸蛋儿,我想让三娘看到明天的太阳,所以玉儿也有一个请求,是一个儿子的请求,也是一个男人的请求,就是请三娘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即使挣扎到最后也要,只要你我能活下去,玉儿以后都作为一个儿子和一个男人守护着三娘,守护着一个母亲,也同时守护心爱的女人!”
红珠凄惨地道:“可是他们——”
颜罗王阻止她说下去,他坚定地道:“只要能活着,无论他们在三娘身上留下什么样的痕迹,玉儿都会把这些痕迹擦除掉,只在三娘身上留下玉儿的印记。”
红珠咬牙道:“那三娘就为你而活!”
颜罗王心中松了一口气,他之所以拒绝红珠请求,也是因为他怕她的请求得到满足后会偷偷地去了,他说了这么多也是为了挽回红珠那奔死的心,如今总算成功了;但他,可能没有活的希望了,他在心中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道:“三娘,包袱里还有些干粮,你先吃罢,今晚我们就在这里露宿了,我没力气走了。”
红珠道:“你不吃?”
颜罗王狠道:“我三天之内也许都吃不进东西,毒龙这杂种!”
红珠知道他的确提不起胃口,自己就把干粮取出来,独自吃着。
颜罗王躺在草地上思想着未来的事情,他知道明天活着的可能极其微小,几乎等于无,逃是逃不了的,在他的直觉里,从出了城门后,就有人一直跟踪着,所以他宁愿选择官道,也不敢走小道,因为在官道上,他们或许还有些顾虑,但到了小道,也许他们立刻就会出现,然而他料不到蜀山九龙在官道上也敢为恶。哪怕是现在,蜀山九龙似乎是走了,但他心中那种被人追踪的感觉还是存在,这也是他不能答应红珠的请求的原因之一。他已经懒得逃了,或者也只能等死,只是在死前,他在好好的静静的想一想这世间,想一想自己为何会来到这世间,想一想自己来到这世间却又做过什么了?
夜是又一次降临了。
仿佛是死前的夜,又显得这么宁静可爱,星在天上眨着眼睛,这就如同颜罗王那双顶亮顶亮的眼珠。
红珠已经穿好衣服,而且特意地打扮了一番,她刚才对颜罗王说,一个女人其实最美丽的时候,是赤裸着身体期待着她心爱的男人的宠爱的那一刻,然而颜罗王说,三娘什么时候都是最美丽的,让她把衣服穿好了。这个他称之为三娘的女人就一直伏在他的胸膛上,安静得像睡着的绵羊,这令他想起了他年幼时,也是这样的在她的胸脯上得到依靠和成长的温暖,但是今日,已经可以说是长大了的他,却不能真切地保护她,然而他的确在保护她,哪怕这种保护脆弱得像刚出生的婴儿,那一声震天地的哭喊也是无比真实的,并且带着生命最恒久的挚诚。
第三集 第十一章 死亡之血
红珠睁开双眼,颜罗王坐在她身旁呆呆地看著她,她道:“你很早就醒来了?”
颜罗王看著她头发上未干的露珠,笑道:“今天起了个大早,也好看看日出,也许这是最後一次看日出了,我也想过逃,但可惜无路可逃,就看命运会给我安排什麽样的一个结局了。”
“罗王,你脸色怎麽这样难看?整个脸都红了。”她的手伸到颜罗王的额头上,一摸,竟是其热无比,惊道:“你烧著了?”
颜罗王不经意地道:“或许是昨天的伤口发炎了,而且又吃了那种东西,所以会得病,过一阵就好了,三娘,不要紧的。”
红珠道:“你病了,我们还是回城里,或找个地方,替你治病。”
颜罗王惨笑道:“三娘,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何必去理病不病呢?死前能得一回病,这生老病死,我终于也尝了三种,就差这老,我不能遇到了。”
红珠取出干粮给他,他不接,红珠一叹,道:“我们现在往前走还是往回走?咦,水袋呢?”
颜罗王道:“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里,我知道他们就快来了,以他们昨天的说法,是不想让我们活过今天的,我不是等死,只是逃不了。三娘,你自己走吧,我在这里等著他们,也许你能逃脱的。水袋在这里,不过,我用得著它,三娘就把它留给我好了。”他把放在一旁的水袋拿在手中。
红珠地凝视著他,忘了水袋的事了,怒道:“你让我丢下儿子自己逃跑?”
颜罗王不敢看他,仰脸朝天,道:“一个人死,总比两个人死来得好,况且昨天三娘答应过我要为玉儿而活的。”
红珠喊道:“你死了,我还为谁?其实昨日的只是安慰的话,今日也许你我都无法幸免,你若再叫三娘丢下你而逃,三娘现在就咬舌给你看。”
颜罗王道:“三娘也不用逃了,马蹄声都近了,逃也逃不了,想不到他们也来得这麽早,看来他们对我们两母子的兴趣很大,想不和他们玩这最後的一次也不行了。三娘,玉儿和你最後说一次,如果能活就一定要活,因为这世间,还有一个四姐!”
红珠突然惊呼道:“罗王,你前额的头发,怎麽有些变成了红色?”
颜罗王道:“真的?看来这种古老的方法,还是有点效的,就不知威力怎麽样了?”
红珠不明白他说什麽,但她知道,他的头发变色,其中必有原因。
她只看到颜罗王的头发的颜色以惊人的速度变化著,在下一刻,她所看到的颜罗王,不但脸和脖子以及头发红了,连手也红了,整个人像烧红的黑铁。
“哟,你们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逃到哪里去了?怎麽?昨晚为了在这里干好事,没力气走了?还好我们有马代劳,不然真的懒得理你们了!咦,这小子怎麽一夜之间头发就红了?”四人中走在最前面的草龙阴笑著。
水龙也笑道:“五哥,我操过许多娘们,就是没操过咱娘,改天我也去认个娘,然後操一下,是什麽样的感觉?”
草龙道:“老八,这主意不错,不如我们一起认个干娘,然後再一起干这娘。”
毒龙道:“干娘的事以後再说,现在先干这婆娘也不错,反正她正发骚,哈哈,我毒龙就喜欢骚娘们。”
颜罗王从地上站起来,把红珠拉到他背後,轻声道:“三娘,你站在我背後,离我远一点,不要靠得太近。”
四龙走到颜罗王身前,草龙道:“老实说,我昨晚躺在床上想过,老子真的很佩服你,不料我和兄弟们一说,他们竟也从心里佩服你这小子。本来今日还要把你折磨个够才让你到你的地盘去当个真正的阎罗王,但我们改变了主意,昨日也把你折磨够惨的了,想来你也是不怕任何折磨的硬汉,所以我们决定今日给你一个干脆。”
颜罗王笑了,很有礼貌地道:“那真是要谢谢各位了。”
草龙道:“不过你身後这娘们嘛,我们准备操完之後卖到妓院去,你说好不好?”
颜罗王道:“嗯,很好。四位可不可以先了结我?我昨晚病了,如果再不快点,可能四位就没有机会了,你们也不想我是自己病死的吧?”
毒龙皱眉道:“你小子这病来得很奇怪,我总觉得有点名堂,可是一下子又想不出这名堂来了。”
火龙不耐烦道:“老子可不管什麽名堂,既然说了给他一个痛快,老子就不想看到他在我面前站著。”
“慢著,请让我在死前喝一口水,我想四位应该不会拒绝这个请求?”颜罗王打开水袋的塞子,举到胸前。
火龙踏前一步,喊道:“喝!”
“也请你们尝尝老子的尿的味道!”颜罗王说话的同时,水袋里的水泼向四人。
火龙的剑已出削,在颜罗王把尿泼在他们身上的同时,刺入了颜罗王的胸膛,他本来是想刺入颜罗王的心脏,哪知颜罗王也有准备,在他出剑的刹那,身子低了一下,火龙的剑就刺偏上了一点,没有正中他的心脏。
毒龙突然惊喝道:“地狱之血,快闪!”
颜罗王在火龙的剑刺入的时候,拼尽最後的力气急退一步,剑离血如注,喷洒在火龙身上,火龙欲躲不及,胸前沾满了颜罗王的血。
颜罗王惨笑道:“你不是叫火龙吗?让你尝尝如同被火烧死的感觉,我颜罗王终于杀了你们一个,哈哈!萧娘,玉儿为你报了仇,总算有脸去见你了!”他狂笑著仰倒下去,与此同时,一条人影如烟似的飞掠而过,当其他三龙定眼再看时,眼前的颜罗王的红珠已经不见踪影了。
毒龙惊魂未定,道:“还好闪得快!”
三人看著滚在地上冒烟的火龙,他已经频临死亡的边缘,此时神智也模糊了,却还不停地呼喊著。
草龙喝道:“毒七,你还不去救三哥?”
毒龙叹道:“能救的话,我还用你说?你以为这地狱之血是闹著玩的吗?不想要命了,你就过去。”
草龙和水龙看看地上的痛苦的火龙以及地上枯死了的草,道:“这小子怎麽会如此狠毒的方法?”
毒龙道:“若不是我们闪得快,被他的血沾到的话,也会像老三一样了。这是失传已久的地狱之血,是很古老的一种毒,据说用十七种植物的根叶配上毒蛇的胆吃下去,再用施毒的人的尿作引子,具体的方法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些东西比我拉的屎还要难吃,而且吃下去整个身体里里外外都像烤在火炉上,如果不是意志很坚强的人,根本就不能忍受,却不料这小子吃了之後还能轻松地站在我们面前笑著和我们谈话,看见他的红头发时,我就有些奇怪,一时又想不起来,当他向我们泼尿时,我才猛地想起,还好想起得及时,险些没命。”
水龙道:“这种毒没有救?”
毒龙道:“即使有救,我毒龙也没懂解救之法,何况这种毒本是拼著性命施出的,中者绝无生还的机会,只有那种抱著必死之心的人才会使用这种毒!”
草龙道:“你是说那小子也死定了?”
毒龙道:“我研究毒也有十几年了,毒经里提到个这种毒,对施毒的人并不具有真正的毒性,但他的血乃是毒血,只有流干了他体内的血,他才不受其害,然而一旦流干了血,他还有命在吗?因此,他身体里面的血也叫死亡之血。令人担心的是,刚才救他们的那个人,我们根本就没看清楚他是谁,以轻功而论,他不输于我们花主,也许黑小子还有活的可能。”
草龙惊道:“他还有活的可能?毒七,你别吓我!老实说,每次我对上他那双眼的时候,心里都虚虚的,这黑家伙虽没什麽本领,可是他骨子里那股劲,事後我想到也害怕,如果他能活下来,而那个救他的人又传他武功的话,我想,我们的恶梦就要开始了。”
水龙也道:“可怕的家伙,为了达到目的,什麽都敢做,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
毒龙看了一眼火龙,道:“他的确比我毒龙还要毒,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麽惨忍的人,就是我们蜀山九龙也只能做到对别人惨忍,而他竟可以对自己惨忍,我想,老大为了那婆娘而让我们惹上他却又未能亲自干掉他,实在是一个错。我们走吧,明天再来替老三收尸。妈的,老子现在也有点害怕了,但愿永远不要见到那小子。”
三人不顾滚在地上作死前挣扎的火龙,掉头离去。
第三集 第十二章 灵色教主
颜罗王累了,躺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之时,看见了李清玉,他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李清玉答非所问道:“睡在处女的鲜血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这话就像一根刺戳中颜罗王心中那道裂伤,他坐了起来,盯着眼前的李清玉,冷然地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李清玉脸色微变,道:“你别嘴硬,如果让刘贤达知道,你就别想在这里待下去。还有,你记得你向我承诺过什么?”
颜罗王断然道:“很遗憾,忘了!”
李清玉凝视着颜罗王,一字一字地道:“我再告诉你一遍,你承诺过不能再碰女人的!”
颜罗王凄然一笑,道:“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不得碰女人?如果是因为你对我有意思,而不准我碰别的女人,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是我知道你根本不会瞧得起我!清玉小姐,对女人承诺是男人的义务,而男人给女人的承诺,十个有十一个是假的,为什么会多了一个呢?因为他还有一个预留的承诺没有说出来,但诚然那也假的。你作为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怎么会相信这样荒唐的承诺?一个男人说他不碰女人,你竟也相信?不知该说你可爱还是说你幼稚了!”
李清玉看着颜罗王,纤手却往房门一指,道:“你可以看看,我把门反锁了。”
颜罗王道:“刚断了一根,想不到你这么快又找了合适的,真该谢谢你,不然我又要费力了。”
李清玉道:“刘福生弄断的?”
颜罗王惊道:“你的意思是刘福生踢断的?我东窗事发的事也是他告诉你的吧?唉,既然你知道我在这里不干好事,为何你还要来?”
李清玉怒道:“因为你这混蛋令人恼,像你这种人,得了我的一吻,就该一辈子满足了,还敢欺骗别的女孩子?”
颜罗王道:“你来是要收拾我了?”
李清玉道:“连同今日在街上的事一并算,我非得让你知道欺骗一个女人的后果。”
颜罗王撇撇嘴,又躺下去,翻身背对着她。
李清玉的脚提起来,踹在他的臀部上,道:“起来!否则我踢死你,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也不敢面对。”
颜罗王翻身,吼道:“别以为你有武功我就怕你,有种你就不用武功,看谁怕谁?”
李清玉被激,不经思考就道:“不用就不用,我李清玉少少比你高出一个头,对付你这种人,以女人平常的实力也能把你打倒,来吧,混球!”
颜罗王坐正,面对着她,道:“真的不用武功?你发誓?”
李清玉仰脸闷哼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我李清玉说出来的话就是信用象征,绝不反悔!”
颜罗王缓缓地在床上站起来,道:“我们摔跤!”接着他亲吻了他的拇指,在他的右手放下来的一刻,他突然朝面前的李清玉扑下去,哪知李清玉的人影奇迹般地在他眼前消失,他整个人就扑到地板上,扑了个狗趴屎,他还来不及喊痛,李清玉就跨坐在他的背上,把他的两手扳转过来,让他动弹不得,同时听得她道:“颜罗王,敢偷袭我李清玉?”
颜罗王喊道:“别用女人的屁股坐着我,我会衰一辈子的。”
李清玉坐在颜罗王的腰背上,得意地道:“你不是说要一巴掌打死我吗?看谁打死谁!怎么?还是翻不了身?也怪,本来要把别人打得翻不了身的,如今自己却被别人打得没翻身的机会,滋味如何?”
颜罗王此时气上心头,把刚才刘敏的事也压下去了,怒吼道:“李清玉,以后老子不把你压死,老子就不叫颜罗王!”他的双腿曲上来,踢中李清玉的背部。
李清玉被踢,另一个拳头就擂在他的后脑勺,他的脸就和地板来了一个亲吻,李清玉狠道:“你再敢踢我,我就把你的腿打断了。说,为什么要和刘敏好?”
颜罗王道:“打死不说!慢着,你叫我不要和你说话的?我怎么忘了?”
李清玉道:“那三个条件,你一个也做不到,我已经正式撤消了,你不但碰了别的女人,还干了那么可耻的事,我今天定要把你打个半死。”
颜罗王使劲挣扎,欲图翻身,可是他此刻重复了小时候被他的两个小姐姐压在地上的场景,怎么也不能翻身过来把李清玉压倒,这实在叫他泄气,后来干脆放弃了挣扎,趴在地上,任由她骑着他,李清玉晒道:“刚才不是说要和我打架吗?怎么两下子就不动了?看你劈柴的力气大,还是本小姐力气大!”
颜罗王不屑地道:“老子违背承诺还是在一天之后,女人违背承诺就他妈的一秒钟之内完成,说好不用武功,话刚下就东飘西躲的,现在倒他妈的骑着老子充女皇,老子不是好汉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李清玉又擂了他一拳,道:“说,你到底有没有和刘敏做过那回事?”
颜罗王吐出嘴里的泥土,道:“刘福生不是和你说了吗?”
李清玉道:“我信不过他的话,我要你亲口说。”
颜罗王无奈地道:“刚才你自己也在门口看见了,何必还要我说?”
李清玉骂道:“我只看见你们两个狗男女在亲嘴,其他的我没眼见!”
颜罗王道:“我还是觉得你在意这些事来得没有理由,我和她做了什么对你很重要吗?你堂堂一个相国千金,干嘛要管起我这挡事来?”
李清玉气道:“就凭你是我李清玉初吻的对象,死黑鬼!”
颜罗王摇摇头,道:“你先放开我的双手,我不挣扎就是了,麻烦你松手,我的手快要断了,我还要靠它们劈柴的。”
李清玉想了想,擂了他一拳,然后放开他的双手,颜罗王的双手得到解放,赶紧用手拍拍脸,把脸上的泥土拍干净,然后双手托着脸颊,自由自在的,任由李清玉坐骑着他——果然有几分大将风度——比韩信还他妈的厉害些,韩信至少还知道从别人胯下爬过去,他颜罗王却在女人的胯下而无动于衷,实在是高!
李清玉道:“说,你有没有?”
颜罗王平静而坚定地道:“有。”
李清玉愣了一阵,下一刻她的粉拳就不停地招呼颜罗王的脑袋,颜罗王被她突然的一击,双手向两旁滑开,脸庞就随着她拳头的降临而不停地与地面进行零距离的亲密接触,还好李清玉没有在拳头上用了内力,不然,他颜罗王一百个脑袋也玩完了。
李清玉打得痛快淋漓,也终于打得厌倦了,趴倒在颜罗王的背,嘴儿在他的耳边微张娇喘,颜罗王许久才让脑袋清醒过来,感觉到他背上的李清玉除了呼吸就没别的动作了,悄悄地扭脸回看,这女人闭着双眼,好像睡着了?!
颜罗王心想:你不会吧?刚才还打得那么起劲?现在就梦周公?比我的三姐还要能睡,真是的,要睡也别在我背上睡。
他不敢乱动,怕惊醒了她,他就又得挨拳头了,可是这样子究竟不是办法,他就用双手把两人的身体撑了起来,然后左手独撑在地,右手背转过去扶住李清玉的身体,从地上跪起来,两手就背转身后托住李清玉的臀部,把她背了起来,轻放她在床上之后,他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看着睡眠中的李清玉,心想:这女人睡着时比她醒着时可爱一百倍,大概是昨晚因献出了初吻而太激动了一晚没睡好,今日又为了揍老子而累歪歪,出了气,心中大爽,就把老子当作肉床了。
敏儿?唉,敏儿呀,你真的爱错了,刘福生竟然如此对待你,他不承担责任也就罢了,还做出如此卑鄙的事,幸好是李清玉,这女人虽然神经过敏些,却不是个心狠毒辣的女人,不然我颜罗王就永无翻身的日子了。初吻?既然她如此执着,就当作我的初吻是她吧,反正印象最深刻的也就是和她那一次了,咬得老子唇破血流,臭娘们!
颜罗王经李清玉这一劫,把刘敏带来的悲痛多少淡化了些,况且他是个有苦藏在心中的人,对于与刘敏这一段没有开始过也没有结局的感情,他选择了埋藏在内心,他的人生中有着太多的苦痛,当年萧路君和罗喜的死以及罗芙绿翠的失踪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痛比刘敏给他的痛苦不知残酷几多倍,那时的他也能够承受得住,何况是现在?
床上的李清玉翻了个身,梦呓道:“砍柴的,吻了人家还敢动别的女人?捶死你!”
颜罗王傻傻地笑着,他的心里忽然从刘敏给他的悲痛中分裂出一丝甜蜜的幸福感,接着他站了起来,替她盖好被单,然后呆呆地看了一会,转身开门出去了,没走上几步,又回头把虚掩着的门锁了,这是他到这里之后,出去之前第一次从外面把门锁紧。
他走着的时候并没有目的性,只是习惯性地要去兰容的寝室,他知道,兰容如果回来了,是不会讨厌他到她哪里去的,然而他心中又希望兰容没有回来,这个他叫她作大夫人的女人,很多时候,都像个小女孩一样依赖着他——当然那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把这种依赖表现出来。
他走近兰容的房门,却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仔细一听,不是别人,却是李丞相。
只听李丞相道:“容儿,明天我要到扬州城周边的几个县走走,回来再陪你了。”
兰容道:“大哥,容儿就祝你一路顺风。”
李丞相道:“容儿,我总觉得这次我回来,你对疏远了许多,难道你对贤达有了感情?”
兰容道:“大哥,当初若非我与贤达从小就有媒约,或许我们之间就不会这么痛苦,然而当年喜欢大哥的人也不只我一个,所以容儿才没有选择不顾一切地和大哥在一起,因为除了我兰容,大哥还有很多选择,最后我还是选择了服从家人的安排与贤达完婚,令我感动的是,贤达明知我嫁给他之前已经失身,却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我和他相处二十多年,他虽然很少进我的房,却对我很好,从来不违背我的意愿。他这几年发福了,但不可否认,他年青时也是高大好看的男人,所以容儿虽不爱他,但也不讨厌他,况且他始终是容儿的丈夫,这么久相处下来,感情总是有的。而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可能,即使曾经多爱你,可是时间总能冲淡一些东西,况且这样子令我觉得对不起贤达,我们不能继续下去了。你今日问我,五年前你到扬州来时,我还亲热地叫你福哥,为何现在却大大方方地叫你作大哥?其实这些年我已经想通了,我终不能成为你的妻子,那么就做你的妹妹吧,以后你都是容儿的大哥了,容儿不想再与你发生超乎兄妹之间的任何关系,无论是肉体上还是心灵上,容儿都不能那么做了。大哥,你能接受容儿这个妹妹吗?”
房里许久无言,房外的颜罗王却听得心中大讶:原来夫人和丞相是老相好!
李丞相无奈地道:“看来没有别的选择了,容儿,一直以来都觉得欠着你,也该还你清静了,李福保证他以为不会对你往歪处想,只把你当成他的妹妹,唉,其实我们都老,何必说情谈爱的呢?”
兰容感激地道:“大哥——”忽然顿了一下,喝道:“外面是谁?”
颜罗王转身拔腿就跑,兰容打开门时,看见了他即将消失的背影,暗叹一声。
李福走到她的身后,问道:“容儿,是谁?”
兰容道:“没有人,是容儿多疑了。”
李福道:“那就这样吧,容儿,我先告退了,明天记得出来送送我。”
“嗯,好的大哥!”兰容看着李福走远,掩上门,抚摸着胀大的肚皮,幽幽地道:“我兰容半辈子都过去了,不料还爱上这么一个人,是错还是对?”
第三集 第十三章 赤色阎罗
看着路照照下了山,红珠叹道:“他真是个好人!”
颜罗王笑道:“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我都感谢他赐给我新的生命,我可以用它来做许多事情,但下次见到他,我也许还会追着他满街跑,他打从一开始就没安个好心。”
红珠转头道:“玉儿,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颜罗王莫名其妙地道:“三娘,你说什么?玉儿听得有点糊涂。”
红珠道:“刚才那色色美男和我说,即使不是地狱之血,要是火龙的剑再刺偏下一点,你一样是没救了!”
颜罗王叹道:“在没有选择的时候,我只能选择用死亡来保护三娘!可惜的是,毒龙也知道这种毒。我在火龙出剑的那一刻,故意低下身子,不让他的剑刺中我的心脏,就是为了能够使自己不会立刻死亡,有时间把死亡之血洒到他们身上,可是终让他们逃了。我发誓,今生不用最惨酷的方法杀了他们,我就不叫阎罗王!”他的语气中有种惨忍的味道,嘴角拉扯出一抹冷笑。
红珠道:“玉儿,你为何有那种毒的?”
颜罗王道:“三娘给我学的那本书里,除了练的那种功之外,还有许多提及男女方面之类的记载,而后面页记载有一些壮阳的和辅助练功的药的配方,最令人想不透的是,更有两种毒药的制造方法。我离开你们后,感到有时可能会碰到危险,到时就要拼着性命一搏,且又有机会接触到书里提及的植物的根叶,我就在这几年里有意学着制造了一些,就只差新鲜的毒蛇胆了,所以我今天才早早地起来捕捉蛇胆。另一种毒虽是一种只对别人有害的毒,但是一种慢些毒,且配方需要很多钱来卖,所以我没有配成。”
红珠惊道:“你说的是老爷的那本书?”
颜罗王道:“三娘也知道?”
红珠道:“我见老爷读过,但我不认识字,所以并不知道那本书叫什么,也从来没翻过,罗刚死后玉姐发现书不见了,猜到是萧娘拿的,也就不过问了,再后来我知道萧娘在教你那本书里的东西,却不料会有这么可怕的毒在书里。”
颜罗王道:“三娘,玉儿现在动不了,连累三娘跟着我在这里受罪了。”
红珠掩住他的嘴,轻怨道:“你别这么说,你为三娘,什么都不顾了,三娘还会怕在这山上住上几天吗?等你好了,我们就去苏州,三娘以后会照顾你的。”
颜罗王突然色迷迷地侧脸看着红珠,道:“三娘,你真的要做玉儿的新娘吗?”
红珠脸一红,道:“嗯,你好了,以后你说怎么便怎么,三娘都不会反对。”
颜罗王语出惊人地道:“那三娘放开玉儿,在我面前脱衣服给我看!”
红珠粉脸变红,怒嗔道:“玉儿,你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她瞪视着颜罗王,却发觉颜罗王那双顶亮的眼睛多了一种撩人的元素,仿佛总是在挑逗着她——人们称这种眼神叫色狼眼神,或说乱放电。她怎么也没料到,颜罗王经过这一劫,又恢复了当年没有发生任何事时的性格,就如同当年那个整日去偷看妓女和嫖客做事的那小色孩一样,只是在他这种性格表面下——深埋着这几年来形成的性格中的惨忍和冷酷。
人也许不能改变原有的命运,但人却能在原来的命运上,创造出另一种与他相辅的命运存在。
红珠怎么也不会想到颜罗王会在伤好之后对她做出了许多令她也无法忍受的事,在以后的两年里,她几乎变成了另一个罗芙,就完全因为颜罗王的缘故。
时间的转移,如人的转变一样,也来得让人惊讶。
苏州城的某宅,一个有着红色长发的人偷偷地进入某个房间,看着在床上熟睡中的美妇,眼睛直发光,一双魔爪就伸入女人的胸脯里揉搓着,突然美妇眼一睁,一个耳光就打在他的脸上,他喊痛道:“三娘,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不得打我的脸的。”
红珠看着这两年来长高了许多的颜罗王,他的身高比当日的路照照还要高大些,应该有185公分左右,肤色依然黝黑——其实并不能说他黑,只是他没有一般人的那种白,所以人们习惯性地称为黑,真切的讲法,他的肤色应该是古铜色的那一种,给人一种铜铸的硬朗感,他的脸感熟了许多,脸部的线条粗犷而明朗,脸堂不算很俊美但也算得上端正,双唇厚实而富于感性,红色的长发垂拉下来,把他的脸衬得有些流瘦,但粗壮劲项以下,却是无比宽大双肩,强壮的上身构架配上有力的长腿,整个躯体给人一种男性的粗犷的美的震憾。
红珠怒嗔道:“我也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睡着的时候,过来动手动脚的。”
颜罗王的手掀开红珠身上的被单,把她娇小的身体抱了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三娘,我明天就要回扬州了,你就让我一回,我都说我是身不身己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美女之后总是喜欢动嘴动手的,却又不能真干,我的东西就像那路照照说得一样,妈的!只有撒尿的功能了。”
红珠这次倒是没有挣扎,她娇躯在颜罗王怀里,显得很是娇小了,任由他抱她在怀里把玩着,轻声道:“你不和思静说一声吗?”
颜罗王道:“不说了,等我出去找到灵色斧,杀了蜀山八龙,找到四姐,开上一间天下最大的妓院的时候,再回来娶她。三娘,这两年来一直对你毛手毛脚,却又不能真的给你,我以后回来会加倍补偿给你的。”
红珠幽幽道:“我这么多年都过去,不做那事儿又不是不能活人,我只要你心中有三娘,出去之后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你今天怎么把你的头发的黑色去掉了?”
颜罗王笑道:“我想在走前,留下最真实的一面给三娘,待会我还是会把头发染回黑色的。三娘,你觉得红色好看还是黑色好看?”
红珠道:“两样都好看。”
颜罗王道:“我今天一看,还是觉得红色的头发,让我看起来与众不同,可是到外面去却又不能以红色的头发示人,真是扫兴。三娘,让我替你脱了衣服好不好?”
红珠叱道:“你敢?”
颜罗王吞了吞口水,哀求道:“三娘,就这一次,我离开前最后一次,让我吻遍你的整个身体。”
红珠叹道:“哪怕你真要了三娘,我也不会真的拒绝,但是,你总不能改掉这坏习惯。这两年来把三娘弄得上不上下不下的,人家也是很辛苦的——就怕被你乱搞呀。”
颜罗王道:“三娘,我回来后,一定会重振雄风,那时我会让三娘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我发誓一定会让三娘成为玉儿真正的新娘。”
红珠轻轻地道:“不管你出去多久,三娘都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再回来时,我一定不会让三娘失望的。”说罢,颜罗王把红珠重新放到床上,立刻站在床前脱去自己的上衣,露出他那高大精壮的上身。
古铜色的背在透过窗户的零碎的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太阳色的光芒。
第四集 木兰之章 第一章 重回妓院
熙熙攘攘江南水乡的街巷,呈现一种仿佛是太平盛世的繁华。然而不管多繁华的街道,都有它的角落、它的尘埃、它的贫穷和黑暗。
表面的干净,能够蒙骗人的眼睛,因为它把尘埃移扫到别的难以看见的角落了;而尘埃总是真实,它也从来不骗人。尘埃对于人世来说,是肮脏的,但对于其本身来说,却很纯洁。
人们很难了解尘埃,因为尘埃总是在人们忽视的角落存在。
但正是尘埃,造就了整个人类的真实!
人来人往的喧哗的街道上,忽然传出好几个女性的尖叫:“色狼啊!”
“有人摸我屁股!”
“有人摸我胸!”
平时看似娴静的大家闺秀,像是碰到鬼一般的大叫起来,若给她们思考的时间,她们可能羞于出口,只是这种性侵扰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得太突然,她们才惊叫而出,当她们叫出嘴之后又后悔得掩着嘴儿。
也该那个色狼倒霉,在他所侵犯的女性里有一个比较鸡婆的妇女,这妇女也许是刚生了第几个娃的,那胸部异常肿胀,他在偷摸了某些看似大家闺秀的女子之时连带抓了一把伊的隆胸,这婆姨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脱了鞋就追着他破口大骂,引得一群男女老少的也加入追逐的行列,整条街半数的人追着那色狼跑,跑了几乎九条街,最终没有捉住那色狼。
色狼又跑了三条街,回头看看没有人追过来了,举起左手伸出拇指,在指背上虚亲一下,就道:“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小乞丐吗?想追上我颜罗王,你们还早一百年!妈的,路照照那老色狼,害得我去到哪里都被追,我这次回来,叫他好看!”
原来此过街色狼正是从苏州归来的颜罗王,自从被路照照改造之后,他后来的行为果然和路照照说得不差,平时看到美女总是心痒手亦痒,动不动就在女人的身上揩油,每次揩油之后又被一群“路见不平拔腿相助”的正义之士追他九条街十条巷,但凭着他以前高人一等的脚力以及经改造后突变的脚下功夫,至今未曾被人捉过正着。
乱摸女人屁股随抓女人奶子,并非他的本意,每次事后他都会骂路照照,想他颜罗王从小在妓院里偷窥,什么样的屁股什么的奶子他颜罗王没看过的?还对着那一堆堆肥白的肉心神向往么?只是自从得到路照照的“真传”,原先雄伟的话儿不但不举了,偏偏在不举之中常做出过分之举,每看到那扭动的圆屁股摇弹的胸脯,他的手就不受控制地伸过去,要是他能够看到自己的眼睛,他还会发现当那双顶黑顶黑的眼珠看到美女的时候就会射出色迷迷的眼神,遗憾的是他在看女人的时候照不了镜子,也就从来没有看到他自己那双漂亮的眼珠里闪烁的骚味儿——很像淫妇勾引猛男的那一种眼神。
然而,就在这一双时常流露着色心的眼睛的深处,藏着的又是什么呢?像刘敏说的,他的眼睛里所深藏着的,很难解;兰容也曾说,他的脸部表情除了笑还是笑,一种看起来很真诚的很灿烂的笑意摆在他的脸孔,像不变的暖春折藏着不变的冷冬!
那就是颜罗王心灵深处的尘埃,永远、也抹不去的。
他进入了昨晚寄宿的客栈,取了行襄,扛起一把雕纹巨斧离了客栈,别了这闹市,往这县城的南边行去。至晚时,日落西山,阳残吊红,把他那比常人高出一截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他心里念着:“萧娘,玉儿回来看你了。”
春风扬万里位于城南的小镇,小城的西南边是一处乱坟岗,给人以萧条感的林木在初夏的黄昏的风里摇曳,像无数的鬼影欢呼黑夜的到来,而黑夜未曾到来之前,颜罗王已经到达了。在这初夏的阴森的林风中,他披一身带着黑夜的颜色的长披风而来,披风向他身体的两旁展开,披风里面不见任何衣物,卷曲在他结实隆壮的右边胸肌上的红色蛇纹之“色”字在林影闪耀,从左胸横过右胸的剑痕像一把利剑削砍在蛇头之上。
颜罗王凭着记忆,在乱坟堆里找到萧路君的墓,也许是久没人护理,坟的周围长满了杂草,碑也倾斜了,青苔及蔓草爬满墓碑,隐隐约约的还可以看到碑石上的字迹,像是从破落的人生里走过来的萧路君的残影,在颜罗王的心里,却是他永不能忘记的——一个伟大的纯洁的娘亲。
他双膝跪下来,默默地磕了三个响头,泥土沾染了他的前额,他没有顾得上擦拭,只是久久地凝视坟墓,喃喃自语:“萧娘,你看见玉儿没有?告诉你一件事情,玉儿改了名,叫颜罗王,你若在下面遇到那个阎罗王,你告诉他,玉儿过些日子给他送上一些他喜欢的礼物,让他在下面好好待你,别让你像在上面的时候活得那么累啊!”
“萧娘,你瞧玉儿,都长大了,瞧这胳膊儿多粗,看看这胸膛多结实!要是你活着,玉儿让你靠哩!你曾说你一辈子没个男人靠的,玉儿现在也成为一个男人了,一个你希望里的不哭的男人,玉儿真想让你靠靠!”
“你若在下面被谁欺负了,你托个梦给我吧,有朝一日我也到了下面,我会保护你们的。玉儿已经不是那个爱哭的小男孩,玉儿现在长得可壮实了,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不管多大的伤痛,都不能令我哭的!因为玉儿曾经答应过萧娘的,不哭!”
颜罗王身体微颤着站了起来,冷峻的脸庞之上挂了两行泪,他没有去拭泪,也没有把额头上的泥尘擦除,他扶正萧路君的墓碑后,便默默地清除坟墓上的杂草,待把坟墓清理干净,重新添了坟头坟尾,然后跪在墓碑前用手掌擦上面的泥垢和青苔,直至他把碑石表面擦得光滑,在那光亮的石碑上却沾染了他的鲜血。
“萧娘,我这次来得匆忙,没给你带来什么,就给你带来了几根香,我烧给你,你看到那烟儿的时候,它一定会告诉你,玉儿长大了,曾经在你怀里睡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颜罗王把点燃的一扎香插于坟前,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在暗影里看到一个高瘦的身影,看那身影,此人比他只矮一些,但显然比他要瘦,在瘦态中,有着丝丝的曲线的妙韵。
颜罗王本不想理此人,然而却看见他向自己走来,他擦去眼泪,以冰冷的语言道:“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来人问道,是很轻柔的男中音,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极力压抑着喉咙,有种不自然的声质,颜罗王从他的声音里听出并没有恶意,在脸上展现常有的笑容,道:“我不是人,我是鬼。”
来人微愣,醒悟颜罗王在说笑,以优雅的姿态走到颜罗王背后,从淡的晚色里凝视那墓碑,然后紧紧地盯着颜罗王的背影,道:“你拜的是谁?”
“我的一个娘!”
一阵晚风吹过,来人身影抖震,眼睛注视着他的右臂,道:“可以问问兄台的姓名吗?”
“不可以你也问了。”颜罗王站起来,左手取过包袱,右手把巨斧放在右肩上扛了,平静地对着墓碑道:“萧娘,玉儿又要和你分别了,这次分别不会太久的,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迁你到好的地方,你再忍耐一些时候。”
来人听了他的话,高条的身影抖得像晚风里的林木,颜罗王转过身来,恰巧看见他流泪,他笑道:“你的眼泪真多,为谁?”
他趁着未完全暗下来的夜色,端详着面前的青年,看似有二十多岁了,穿着的衣衫有些宽松,也仿佛过厚了一点,令人感到其人的身骨瘦弱,脸面白净而不显瘦,是个极英俊飘逸的公子哥儿,身高足一百八十公分,比他颜罗王只矮一些,长至脚裸的蓝色衣袍把他的颈部也包束了。
“你叫什么名字?”俊俏青年重复这个问题,声音却在发颤。
颜罗王微一愣,晚风吹过他的胸膛,吻着他那血红的蛇纹以及那道深长的剑伤,青年亦注视到了他敞露着的胸膛,眼神似羞似急、复杂无比,颜罗王并不注意这些,他仍然保持着一贯的笑容,道:“我不喜欢随便把名字告诉陌生人。”
“为什么?”青年的声音很紧张,在紧张中,声调变得和前不同,似乎多了一种不属于男性的音质。
“因为我很少相信人!”颜罗王踏步向前,偏过青年,闻到青年身上一股暗幽的香味儿,他眉头一皱,继续往前走,走没几步,却发觉青年紧跟在他的背后,他的嘴角在黑夜里扯出两道冷笑,沿着夜色出了乱坟岗,朝镇中走去,约莫一个时辰,回到了他久违的春风杨万里的门前。
破落的门坎,似乎是很久没有人打扫了,他从前院进入,里面破桌烂椅的,尘埃积满,蛛网盘结,他心中一阵感伤,蓦然听到一些声息,他朝传出声息的那间破厢房望去,跟在他后面的青年也依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眼神里有一种羞赫。
颜罗王走到那间厢房前,手一推,厢房的破门便开了,在那破旧的床上交缠着两具肉体,颜罗王看得眼睛发光,他背后的青年猛然扯住他的肩,把他拉到一边去,床上的两个男女急忙分开、穿衣,很快地从里面走出来,那男的长得像庄稼汉子,女的亦是村妇模样,颜罗王估计这对男女在此偷情,汉子本来怒冲冲地出来要找颜罗王算账,看见扛着巨斧的高大颜罗王,他脸面变色,颜罗王反而笑道:“大哥,为何不做完才出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汉子吱唔道:“兄弟,没……没有打扰,是我们不对。”
颜罗王笑道:“你们倒也没有错,只是我看不得女人光身子,更看不得妖精打架,看到女人光身子我就心儿乱跳,看到妖精打架我就恨不得杀人!你婆姨的奶子真大,我要摸一摸。”他的斧头举了起来,吓得汉子颤音道:“大哥,你尽管摸。”
青年立即把颜罗王拉扯开,颜罗王回头道:“你们继续,只要不让我看到就行了,下次看到我砍断你!”
汉子和村妇吓得脸色发白,拔腿就逃离,颜罗王看着他们背影只是笑,青年很不满颜罗王的行为,道:“都已经走了,要想那丑妇,就追过去好了。”
颜罗王的左肩挂着包袱,左手拍开那青年的手,却发觉那手极不像男人的手,白嫩细腻的程度就连女性也很少有的,想来这公子哥从小养尊处优,自然看不得刚才那种苟且之事,但他颜罗王从小看惯,如今看了女人的身体更是心痒难当,只是每看到那种场合,他就想到自己的不举之实,恨不得把人给宰了。
“路照照!”颜罗王咬牙切齿地道,青年不知他的缘由,只是奇怪他为何刚才还笑的,现在却一付愤恨的表情,颜罗王也想起了青年,道:“你跟我很久了,到底有何贵干?刚才还自作主张地把我拉来扯去,瞧你娇生惯养的漂亮公子爷们,力气倒是不小啊!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那你为何要到这里?”青年不答反问。
颜罗王环顾了一周,笑容以及愤恨的表情都从他的脸上消失,那双顶亮的眼睛现一种黯然,在黯然在又藏含着无尽的深情。是的,他为何要到这里?这是他的家啊,他的母亲就在这里把他生下来的,在这破烂的妓院里以生命的代价把他创造了,他没有一丝关于亲生母亲的记忆,可他仍然怀念他的母亲——一个可怜的妓女!
他也同样怀念这里所有的人,无论是他的二娘、三姐,还是那些妓女阿姨,他都怀念。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颜罗王说得很淡然,青年听了,久久不发一言,但他那双凝视着颜罗王的异样美丽眼珠却很快地泛着迷蒙的泪水,颜罗王叹道:“男人不该轻易地掉眼泪,这是我萧娘说的,你要是无处可宿,这里就暂借你寄宿一晚吧,但不要跟着我,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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